陆沉眉头一皱,扫眼四处看了看,并没有发现有何非同寻常之处。
他的细微举动,皆在花青虞的眼中,不禁笑着对他道:“不用找了,这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牢房而已,没有机关,也没有毒气,唯一不同的,就是它很小,小的只能容纳一人躺下,只有一个通风的小洞,能够看到外面,可若是我将外面的铁门关上,里面便是漆黑一片。”
饶是陆沉聪明绝顶,也实在是猜测不出花青虞到底是何用意,也懒得再猜,直接问道:“哪怕再城府深沉,手段狠辣,终究还是女人,娘们唧唧的,有话说,有屁放,在这和老子打什么哑谜!你到底想做什么!”
花青虞娇笑道:“没想做什么,只是想将你永生永世的关在这里。”
陆沉眼睛一瞪,这女人,玩这招!
“知道我为何会想到将你关起来么?这都要得益于当初恐吓我时所说的那些话,你说过,要将我送到青楼妓院,将我锁在房间中,想死都不能,只能无休止的去忍受那些臭男人们的摧残,渐渐变成毫无知觉的行尸走肉……”
花青虞说着忽然一顿,轻轻的叹息一声,慢慢走到牢房前,指尖缓缓划过冰冷的铁门,看向陆沉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怜悯,道:“你说我心如蛇蝎,可与你相比,我这点手段,又算得了什么。”
没想到竟是作茧自缚,陆沉叫苦不迭,可表面上却仍旧表现的波澜不惊,不屑道:“你以为将我这辈子都关于此地,就能让我害怕?让我向你跪地求饶?”
花青虞轻笑道:“这牢房中暗无天日,只有透过这通风用的小窗,才能看清外面,可只要我将外面的铁门关闭,便什么也看不清了。”
“从此你将再也看不到亲人朋友,亦不知白天黑夜,只能在这狭小的牢房中苟延残喘,陪伴你的,只有寒冷,孤寂、惊悚,直至绝望。”
“也许你现在还很不以为然,可只要当我离开将铁门关上之后,这里便再没了光芒,没了声音,没了时间,只有你一个人,一个人在黑暗中,默默地煎熬……”
花青虞此时便犹如幽冥罗刹一般,一言一语,仿佛都有着勾魂摄魄的能力,令人听着毛骨悚然。
陆沉也感到了些许寒意,可也就是些许而已,因为花青虞此时此刻所玩的这一套,他简直是在熟悉不过,压根就是他的老本行,勾起对方对未知事物的恐惧,将对方最脆弱的地方挖出来,然后一举摧毁,令其心理崩溃!
这女人是在偷师啊。
可还别说,虽说是剽窃,但还真不赖。
至少饶是陆沉这个创始人,亦有些心生微寒。
“然后呢?你就不怕我饿死渴死?”
陆沉镇定自若道。
虞箐脸色不易察觉的瞬间变化了一下,似乎是没有料到,陆沉的关注点,竟然是在喝水吃饭这个问题上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