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还是陆沉想出主意。
“李林拿国款放印子钱,挣得盆满钵满,岂能就这么轻饶了他,既然他为了挣银子,而对樵荫六县的百姓不管不顾,那就抄了他的家,让他将挣的银子全都吐出来,赈济樵荫六县灾民!”
陆沉说道。
刘雍闻言,点头说道:“好办法。”
陆沉说道:“既然首辅大人也同意,那就这么定了,立刻抄没李林家产,核点封箱,运往灾区,若是仍然不够,咱们再想办法。”
刘雍道:“好。”
陆沉看向都水司郎中姚行举,说道:“赈济的事情,就交给姚大人去办。”
姚行举一拱手,重重说道:“下官领命!”
臣子们在下一番议事,全然没有上面小皇帝什么事。
李愗贞瞪着童真无暇的大眼睛,突然瘪嘴道:“我要回宫,我要找母亲。”
冯吉见状,连忙抻着嗓子道:“起驾——”
李愗贞被婢女牵着出殿,乘辇往凤宫去了。
而殿中的议事,仍未停止。
刘雍看向韩光,神色不善道:“韩小阁老,樵荫六县,灾情严重,无人管顾,你亦是难辞其咎,若你第一时报与本首辅,召集内阁商议,樵荫六县灾情,又岂能蔓延如此!”
韩光一愣,知道这责任已然无法推脱,只能拱手道:“是下官的疏忽,下官一定尽力弥补。”
陆沉听得眉头一皱,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一句疏忽,便妄想能蒙混过关?”
韩光愕然。
陆沉寒声道:“韩小阁老对樵荫六县灾民,不管不顾,致使灾区饿殍满地,哀鸿遍野,本侯看你就算是给那些死去的难民抵命,亦不为过!”
韩光再也无法保持一贯以来的潇洒自若,惊慌道:“陆侯爷言重了,韩某或有失职,可户部拿不出赈济银子是事实,临省无粮可调也是事实,韩某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。”
陆沉沉声道:“朝廷拿不出银子,难道就能对灾区不管不顾?任由那些灾民自生自灭?韩小阁老无计可施,为何不报与首辅大人,为何不召集内阁商量解决的办法?你根本就是没有将樵荫六县的灾民放在心上,他们的生死,在你韩小阁老的心里,只怕压根就是无关紧要!”
韩光脸色一红,急道:“陆侯爷,就算您如今是辅政大臣,可韩某却也是在阁学士,您怎能无端说出此等诛心之言,诋毁韩某!”
陆沉淡然道:“你既然知道本侯乃辅政大臣,你这个在阁学士,本侯又有何说不得?莫说说你几句,先帝遗命本侯辅佐陛下,代朝理政,本侯就算摘了你的乌纱帽,甚至将你推出去斩了,也不会有半点逾矩。”
韩光一惊,知道和陆沉作对,绝对没有好果子吃,气势顿时急转直下,“下官知错,还望陆侯息怒。”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