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沉安抚道:“你且安心,无论这件事最终结果如何,我都会极力保全于你。”
江沖惨然道:“如果三司真的定钱谨无罪,那么下官便是诬告,陆院长您到时纵使有心保全,怕也是有心无力啊。”
陆沉缓缓说道:“朝野无数双眼睛都在一眨不眨地盯着此案,相信即便有人想要保住钱谨,也绝不会做得太过明显,以免落人口实,惹起国家动荡。你是不是诬告,大家伙皆心知肚明,倘若钱谨非但脱了罪不说,还将你这个告发者斩了,这岂不是让陛下这一朝成了笑话?所以你且不必忧虑,即便事情真的演变到最坏的地步,我也定会极力保全于你,让你免于人头落地之责。”
江沖忙是拱手道:“下官的身家性命,可就全都仰仗陆院长您多多费心了。”
陆沉淡然道:“你既已上了我这条船,我便绝不会对你坐视不管。我不是钱谨,过河拆桥,兔死狗烹的事,还做不出来。”
说罢起身,江沖随后也赶忙跟着站起身来。
“好了,我来就是想要告诉你,莫要惊慌忧虑,不管这件案子最后结果如何,我都会极力保你。”
陆沉淡然说道。
江沖赶忙拱手道:“全赖陆院长操心了。”
陆沉点头,随即离开刑部。
思衬到既已堂而皇之前去探看江沖,倘若这阵子一直不到文帝面前露个脸,未免美中不足,正好也可以趁机打探一番文帝眼下是何态度,陆沉过了一晚,清早便穿上官袍,启程入宫。
见到文帝,陆沉施礼说道:“微臣参见陛下。”
文帝一如既往,身着道袍,手捧玉如意,盘膝坐在榻上,闻言缓缓睁开双眼,眸子里仿佛有精光一闪而过。
不待陆沉道明来意,文帝已率先淡淡开口说道:“听说昨日,你到刑部去看江沖了。”
这件事果然瞒不过文帝耳目,陆沉随即面容故意浮现出一丝愠色,愤愤说道:“不敢欺瞒陛下,钱公公竟为谋害微臣的幕后主使,卑职委实惊骇不已,着实也是按耐不住,前去找江沖探听真相始末。”
文帝下了榻,一旁的小太监赶忙将他手中的玉如意小心翼翼接过,然后呈上拂尘。
“江沖的指控,未必便是真,陆卿,我知你九死一生,必定对幕后主使恨之入骨,可也不要如此着急盖棺定论。”
文帝怀抱拂尘,缓缓说道。
陆沉点头道:“究竟是真是假,三司审查之后,自然会水落石出,微臣此来,便是想要向陛下请命,作为此案旁听!”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