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[带着叶朢昇扬长而去。
出了满堂春,杨浊顾虑道:“这群勋爵子弟虽然不像样,但老子皆都颇有权势,纵然奈何不得咱们督监院,可到御前参院长您一本,也是令人头疼的一件事。”
陆沉轻笑道:“我倒希望他们参我。”
杨浊一楞。
陆沉说道:“督监院自我接手以来,相较于黎崇执掌时期,实在低调的过分,虽然我不想让督监院成为朝野畏惧、恨不能掀翻推倒的修罗衙门,可太过低调,难免会让人以为督监院不过是没有牙的老虎,令朝野上下失去敬畏之心。今日收拾这些纨绔子弟,便算是杀鸡儆猴吧。”
杨浊诧异道:“可院长为何竟希望那些公侯伯爵参您?”
“咱们督监院与人为善,但这可不符合陛下对督监院的期许,陛下重用督监院的目的,可是用来得罪人的。”陆沉解释道:“有时嚣张跋扈也是一种自保以及消除他人疑心的手段,你信不信,参我的奏章越多,陛下非但不会责怪我,反而会对我更加信任?”
杨浊是个武夫,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,糊涂的摇了摇头。
被杨浊推着踉跄而行的叶朢昇倒是聪明,撇了撇嘴,冷哼说道:“彻头彻尾的政客,怪不得能蹿升如此之快,大齐有你这等奸臣,没个好!”
杨浊面色骤然变得冷厉,呵斥道:“住口!”
叶朢昇伸长了脖子道:“我说的难道不对!揣摩圣意,挖空心思逢迎,不是彻头彻尾的政客是什么?”
“你……”杨浊大怒。
陆沉一摆手,笑道:“还是个孩子,幼稚可笑,不必与他一般见识。”
叶朢昇顿时脸色胀红,气道:“你说谁是孩子!”
陆沉目光变得尖锐,在叶朢昇的脸上打量。
叶朢昇被看得有些心虚,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,但嘴却是颇硬,“你怕是被我戳中痛处了!”
陆沉淡淡道:“这般幼稚可笑的话都能说出口,你不是孩子,又是什么?怪不得岳父大人要将你交给我调教,倘若再让你跟那群纨绔子弟胡混下去,镇国公府早晚得败在你的手上!就你这脑子,往后继承家业,承袭公位,身处于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,你怕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
被一通训斥,叶朢昇脸色更红,大声道:“轮得着你来教训我!你说……”
说着突然警醒,“你方才说什么?爹将我交给你调教?”
陆沉道:“虽然很不想接手你这么一块朽木不可雕也的废柴,但岳父大人发话,我怎的也不能拒绝。今后你便在督监院,至于具体干些什么,我得好好考虑考虑,不过我得事先提醒你,在我手底下做事,你那嚣张跋扈的纨绔子弟脾气却得改改,不然惹火了我,可没你好果子吃。”
叶朢昇如同被激怒了的雏牛,双眼瞪圆,怒视陆沉,挣扎着便要向陆沉冲去,“放开我,我不要去督监院,我要回家!”
杨浊双手如铁钳般,将他死死抓住,任由他奋力挣扎,愣是挣脱不得。
陆沉笑道:“小子,你最好安静一点,不然回到院里,我便将你丢进大牢,让你好好冷静冷静。”
叶朢昇毫无惧色,狠狠道:“你敢!”
“你以为我不敢?”陆沉反问,随后无论叶朢昇如何叫骂,便再也不理。
到了督监院,陆沉也是言出必行,随即便道:“将这小子给我丢进大牢里,什么时候服软了,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