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要勘透此盘玄奥,不仅要深谙数术,还要精通机关术,二者缺一不可。
不过这只是基础条件,张子盘的玄奥显然不能以等闲视之,要知道墨家绵延几百年,惊才绝艳者层出不穷,却无一人能洞悉此盘奥妙,可见此盘之玄奇,实在匪夷所思,怕已超脱世人的认知。
饶是公孙长安对此盘亦百思不得其解,那些墙壁上犹如鬼画符般的数术算式,其中就有这位当今墨家巨子的浓墨一笔。
公孙长安亦直想搞清楚这件镇门之宝究竟蕴藏着何等奥秘,眼下正好可以以此为题,由公输家来解。
须知公输家的机关术脱胎于墨家,不说青出于蓝,却也堪称旗鼓相当。
那公输家的白胡子老头尤精于数术,单论此道,甚至就连公孙长安都要甘拜下风。
“公输虬老前辈,请上手一观。”
公孙长安没有客套,径直对那白胡子老头说道。
想要破解张子盘之奥妙,非得精通数术不可,而在公输家中,白胡子老头公输虬的数术首屈一指,解张子盘,自然非他莫属。
公输虬没有推辞,随即走上前去。
他并没有第一时将铜盘拿起,而是先近距离端详一番,许久后,方才抚须感叹道:“原来这就是玄奇莫测的张子盘,果然内含无穷奥妙!”
公孙长安笑道:“若非是等闲之物,某也不好意思拿出来献丑。”
公输虬背着手围着铜盘踱了起来,说道:“造出这尊铜盘的张子实乃天人也!这铜盘本身的机关构造已然极其精深玄妙,更蕴涵玄奥数术,老朽自诩也算是略通此道,可一时却是不知该从何下手。”
公输长安说道:“据本门世代相传,这铜盘之中,藏有张子留给我墨家后代门人的警示,奈何我等后代门人本事不济,即便皓首穷经,熬干心血,亦解不开这铜盘奥妙,看不到张子所遗留之谶言。”
公输虬说道:“这尊铜盘,已非等闲精妙机关,其中蕴涵的数术谜题,委实匪夷所思,我等凡夫俗子,意欲解天人之物,岂不可笑。”
公孙长安说道:“还请公输虬老前辈勉力相帮,无论能否解开,我墨家都感激不尽。”
公输虬哈哈笑道:“老朽自然得倾力而为,倘若解不开这铜盘,公输家这次便又输给你墨家了,老朽这老胳膊老腿,也不知下次还能否再来,将打败你墨家的重任,全都交托给我公输家这些不成器的后辈身上,老朽委实不放心,希望这次墨家之行,能够功夫不负有心人,可以功德圆满吧。”
他说罢,终于上手将铜盘拿了起来。
“所谓数术,以阴阳五行、天干地支、太玄甲子术为基础,门类众多,其中较为出名的,有八字术、相术、风水术、紫微斗数、星相、择吉、六爻预测术、奇门遁甲、大六壬等。”
他一边一丝不苟的端详,一边说道:“单单是其中一门,便足以让人用尽一生去钻研,何况这尊铜盘竟似将斗数之妙,尽皆囊括其中,蕴涵无穷至理……”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