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将瓷瓶的塞子拔掉,倒出细白药末,洒在花青虞的拇指伤口上。
花青虞凄声大叫,不是立时便疼痛起来,而是来源于对未知痛楚的恐惧。
在陆沉的眼中,人只有两种,一种是自己人,一种是敌人。
对待敌人,尤其是像花青虞这等心如蛇蝎、阴狠歹毒之辈,陆沉从不会心慈手软,只会以更加残忍歹毒的手段施加回去,所以此刻见花青虞被辣手摧花,心里压根没有丝毫波澜。
花青虞叫的愈发凄厉,也愈发不像是惊恐所致,她极力的扭动身体,想要挣脱束缚,奈何手脚缚有重锁,身上还被五花大绑,内力无法摧动,她饶是使出吃奶的力气,亦是无用。
罗四海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其余的九根手指,继续粗暴的狠狠拽起她的胳膊,在其余的手指上陆续划了一刀,然后将腐肉蚀骨散小心翼翼的撒在上面。
没过多久,她的十根手指开始以肉眼能够捕捉到的速度溃烂,而她也叫的愈发撕心裂肺。
极致的痛苦让她难以忍受,几次三番晕厥过去,然后又被疼醒,依次往复,所受折磨非切身所受者难以体会。
眼看着如此千娇百媚、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被折磨的死去活来,牢中诸多狱卒皆是面露不忍之色。
而罗四海则满脸笑意,看着痛不欲生的花青虞,就像是在看一件令他满意的杰作,对方愈发痛苦,他便越兴奋,只觉这是对他手艺的肯定。
再就是仇厉,只是面露冷笑,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。
陆沉却是有些受不住了,摇了摇头,起身说道:“我出去透透气。”随即便走出大牢。
花青虞痛不欲生,嘶声大叫道:“陆沉!你不得好死!”
陆沉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对一女子用刑,可转念一想,如若自己落在这妖女的手上,只怕同样不会有好果子吃,在荒原上受到的折磨侮辱仍然历历在目,他当即冷冷一哼。
在牢外等得估摸时间到了,陆沉才走回大牢中。
只见此刻花青虞已经没有了声响,披头散发,耷拉着脑袋,身上本就薄如蝉翼的衣裳被汗水打透,使其火辣的酮体愈发一览无遗。
可陆沉无心欣赏,缓缓走上前去,眼神一瞥,其十指俱已溃烂的不成样子,手掌遍布着青黑色的血丝,显然是被毒气渗透所致。
“还活着么?”
陆沉漠然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