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了我的钱和物资,不好好儿的干活,净给我整这些玩意儿,你们今天敢碰这几个女人,就别干了!”
工人们有了片刻的安静,有几个工人把摸妓女的手,默默的收了回来。
但也有几个胆子特别大,人都活飘了的,
“你谁啊你,要卖你开个价,不卖你就滚,你解雇我们?哈哈哈,你有这个本事吗?”
“我们又没偷没抢,你情我愿的,你管得着吗?”
总有人爱做个没脑子的蠢货。
花觅冷眼看着不听话的几个工人,
“我叫花觅,你们包工头和霍靖看见我,都得叫我一声姑奶奶,你们现在每日领的工资、吃的喝的,全都是我提供的。”
她这名字报出来,现场是死一般的寂静,只有雪粒子打在地上,发出细密的声响。
大多数的工人,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几步,离身边的妓女远了一些。
泾渭分明。
他们不想失去现在这份工作。
但还有不信邪的,
“你说让我们滚就滚?你说你是花觅,你就是花觅了?”
“我们用自己赚来的血汗钱和物资消遣,这不关你什么事吧?”
“就算你是花觅,你也管不着我们,你又不是我们的老婆,你管我们嫖几个妓女做什么?”
现在这里就只有花觅一个人,她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真的是花觅。
而且花觅之前发给他们的工资和物资,已经足够他们在这个世道里,带着家人过上一份优渥的生活。
现在让他们吐出来,不可能。
让他们不沾妓女,凭什么呢?
他们是给花觅做工,又不是花觅的长工,也没有卖身给花觅,她给钱给物资,他们把活儿做完就行。
其他的,花觅管得着吗?
这不是有脑子没脑子的问题,这是他们的人权,是他们的自由。
花觅“呵”了一声,目光落在空地上,那里站着几个穿着单薄,冷的发抖的妓女。
她们的脸上有着劣质化妆品的痕迹,打扮的再美,在这么冷的天气里,出来做皮肉生意,也瑟缩的皱成一坨。
花觅从公交车顶上跳下来,看着面前搂着妓女不肯放的男人。
男人的胆子贼大,伸手过来想摸花觅的脸,脸上还有这不正经的笑,
“你就这么跳下来了,让我看看,我们的花大小姐长什么样儿......”
就一个女人而已,怕毛?!
花觅从雨衣背后抽出一根钢筋,一钢筋打在男人的手上,
“我不喜欢讲大道理,如果你们坚持要你们的自由,那就不要在我的手底下做事。”
“我喜欢说一不二,不喜欢别人拿了我的钱和物资,还向我要求更多。”
“你们应该明白,这个世道,不是我不得不求着你们给我干活,而是你们求着我,要我给你们一条生路。”
“那么,一切都得按照我的规则与喜好来,我说不准你们做的事,你们就不准做!”
“看不惯?看不惯就滚吧。”
她每说一句,就抽男人一钢筋。
哪儿找不到干活的工人?现在出去吆喝一声,想要进基建工程队的人一大把。
年轻力壮,孔武有力的男人一大把一大把,凭什么花觅要将就这些个不听话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