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何时,保存大隋社稷是一切的前提。”
杨侗的话使得郭文懿一惊,既有对杨侗的话感到吃惊,更有对杨侗的态度感到吃惊。他教导杨侗这么多年,从未见过杨侗这个样子。
“不······不会的。”
郭文懿话还没有说完,杨侗却是打断他的话说道:“先生,天下无不可能之事,否则大隋也不会落到今日的地步。”
郭文懿看着态度坚决的越王,有些陌生。一直以来,在郭文懿眼中,杨侗都是个文弱的小孩子,没想到今天他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。
这时郭文懿只得说道:“大王,守卫洛阳,还有旁人可用,而不一定非的是张方翼。大王当清楚,张方翼此人,是皇太孙的心腹,其留在洛阳城,也是为皇太孙看家的。一旦对其委以重用,以后或许会成为一个祸害。”
杨侗也愣住了,看着郭文懿。
这是埋在郭文懿内心深处的事情,若是能做天子的老师,谁又愿意做个亲王的老师呢。只是郭文懿见杨侗性格有些文弱,年岁又小,而天子更是春秋鼎盛,所以他从来没有说过。
但这一次,他不得不提。
杨侗有些吃惊地看着郭文懿,仿佛不认识一般。
“先生,大隋有大父,还要兄长,无论如何轮不到我。”
郭文懿狠下心来说道:“大王,若是太平盛世,大隋的传承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。可今时不同往日,天子南巡,舍弃了天下人,偏安一隅,已经失了天下人心。皇太孙跟着天子,也只能托庇在天子羽翼之下,若天子无法保存,皇太孙空有名号,又有什么用。
而大王则不同。
大王身在洛阳,天下中枢,执掌朝政,人心所向。一旦天下有变,则大王便是当仁不让的天下之主。”
杨侗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见越王杨侗不说话,郭文懿又说道:“当前大王是有这样的机会的。所以我才让大王培植党羽,独掌大权。至于张方翼这些忠于皇太孙的人,是万万不能用的。”
越王看着大谈特谈的郭文懿,终于忍不住说道:“未来的事情,我不知道,只是老师的想法,真的是天下人的想法吗?不说旁人,老师这些做法,能过得了卫公那吗?叔父以为兄长最大的依仗是大父或者是皇太孙的身份吗?还是我那位叔父。
而且我记得,张方翼是兄长的心腹,也是卫公的姊夫。”
郭文懿瞠目结舌。
杨侗不是不懂,他全都懂,所以他才不会去做那些没用的事情。
次日一早,越王杨侗下令,张方翼为权河南尹,都督洛阳城防诸军事,总揽洛阳城的防御工作和民政。
张方翼成为东都小朝廷越王之下的第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