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李密,徐世勣也满心的佩服。这几次自从有了李密,他们的仗便打活了,徐世勣也是打得得心应手,酣畅淋漓,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。
“蒲山公神机妙算,决胜千里,乃当世奇才。”
房彦藻听到徐世勣如此评价,便笑道:“懋功明白便是。你我二人,也不是那些小户流民,不愁那口吃喝。既然如此,你我为什么参加义军,不就是要一展胸中抱负,光大门楣。
而这些,翟大头领做不到,蒲山公做得到·······”
徐世勣听得有些明白对方的意思了,立刻打断说道:“房公想做什么,来说降徐懋功吗?”
房彦藻眼看徐世勣有些急了,便说道:“懋功多虑了,你我同属瓦岗一份子,何来说降一说。今日我是为瓦岗的未来而来。当前,翟大头领的能力已经不足以带领瓦岗前进,若是强推翟大头领,则瓦岗覆灭便在眼前。蒲山公才是我们最好的选择。”
徐世勣脸色大变,盯着房彦藻,几乎如迸字一般说道:“蒲山公是要火并大头领!”
“当然不是!”
房彦藻面露笑容道:“蒲山公为人仁义,感念大头领昔日恩情,自不会做这等不忠不义之事。不过懋功也得明白德不配位,必有殃灾;才不堪任,必遭其累。瓦岗发展势头迅速,而蒲山公能力卓著,所以大伙心中都憋着一股劲,毕竟这年头谁不想像萧何、曹参一般,做那白衣卿相。试问大头领若是强要坐在那个位置上,让底下人失了望,其后果如何,懋功也能想到。”
徐世勣听了,没有说话。
房玄藻这是赤裸裸的威胁,但徐世勣却没法反驳。因为徐世勣明白,房玄藻说得是对的,人心难测,人心趋利,即使翟让是大头领,但若是挡了所有人的路,也会被众人抛弃。
平心而论,虽然徐世勣和翟让关系更密切,可他也希望李密成为瓦岗的新统领,因为这样瓦岗才能有未来。
过了一会,徐世勣才说道:“我深受大头领重恩,万没法就此背叛大头领。”
房彦藻听了,“哈哈”大笑。
“懋功缪矣。推举贤能,自古有之,如何算是背叛。”眼看徐世勣想说什么,房玄藻自是明白他的担心,上前握住徐世勣的手说道:“懋功,你万万放心。大头领对你有恩,亦对蒲山公有恩,蒲山公也是一个知恩之人。蒲山公承诺,若大头领能够让出位置,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官拜三公,爵封公爵,绝不会慢待了大头领。
懋功且想想,是天下人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还是一个小小的瓦岗的大头领,对大头领更有利。”
徐世勣最后开口道:“此言当真。”
“绝无虚言。”
徐世勣又思索了一会,这才开口道:“既然如此,世勣亦不会违逆大伙的意思。”
房彦藻听了大喜,他很清楚,想让翟让低头,找贾雄之流没用,必须得是军中大将支持,才能成功。而翟让麾下,最有威望、实力最强的大将,便是单雄信和徐世勣二人。
“懋功真英雄也,待到来日,蒲山公必以大将军位酬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