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,恩若骨肉,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,我又如何不知道。我兄弟现在不如人就要承认,来日我们兄弟打回来便是,可是要堂堂正正。刺杀这种行为不该摆在明面上。兵法凡战者,以正合,以奇胜,但归根结底都是要战果最大化,不能为了战果而折了自己,你懂吗?”
郑言庆点点头。
“今日我只责罚你,不责罚他们,因为他们是兵,而你是统兵的将。他们可以错,你不可以。你去老太爷灵位前跪着去吧,什么时候想明白了,什么时候再来找我。”
“是,大兄。”郑言庆退出门外,向祠堂而去。
“来伯!”
这时一直在门外守候的管家来伯走了进来。
“郎君叫我。”
黄明远一边翻看卷宗一边问道:“渭南的那个庄子还在吗?”
“大郎,三十顷的庄子,都还在。”
“那你明日将地契送到褒国公府,交给褒国公府的三郎君,就说是黄明远为今夜之事赔的礼。”
来伯一愣。
“大郎,那是关中最好的一片水浇地。”
黄明远抬抬手,说道:“无妨,给他便是。你再去马厩里将那匹飒露紫牵来,送给褒国公府的宇文成都将军,就说是我今夜伤了他的马,赔给他一匹。”
“是!”
黄明远一个人站在屋中,今夜或许很多人无眠啊。去北疆的事情,拖不得了。
此夜的动乱惊动了很多人,有人入夜在大兴城大街上持械大战,第二日甚至连杨坚都惊动了。
巡夜的禁卫在黄明远离开后很快把宇文成都众人给包围了,直到第二日宇文述将他们才从左监门府给提了出来。
宇文士及遭此一事,吓的瑟瑟发抖,直到众家丁将他围拢了起来,还缩在马车上死活不下来。
宇文述接到儿子遇刺的消息,又惊又怒。后来又听说宇文成都被左监门府的监门校尉给抓了起来,更是怒不可遏。
将宇文成都从左监门府领了出来,刚见宇文府,反手就抽了宇文成都一个巴掌,宇文成都赶紧跪了下来。
“为父是怎么交代你的。”
“成都办事不力,请义父责罚。”
“一会自去领五十棍。”
“是。”
“黄明远。”宇文述不断地忖度着宇文成都的话,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黄明远。若是因为前几日宇文化及的事情,那也是他们宇文府找黄明远的麻烦,怎么也找不到宇文士及身上。
这时宇文士及急匆匆进来。
“阿耶,黄明远府上派人来了,还送来渭南一个三十顷地的庄子,说是给我赔罪。”
宇文述更糊涂了,黄明远他见过几次,为人很是精明,无论如何不像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的人,又主动派人赔罪,捉摸不透。
宇文述准备去向晋王那里探探口风,对付黄明远这么一个毛头小子不难,但必须得过晋王那一关。
“既然他送来了,你就收下吧,郡主就要嫁过来了,你手上也得有点产业,别委屈了郡主。”
宇文士及忙回道:“是,阿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