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忘了始毕可汗在河东是怎么死的了?”
薛仁杲大惊失色。
诸将更是问道:“褚仆射难道是让我等与隋军决战?”
褚亮摇摇头。
薛仁杲也看向褚亮道:“今日之局,先生也看到了,可有什么好办法?三军生死,全赖先生了。”
众人都看着褚亮。
褚亮也看着众人。
过了一会,褚亮才说道:“我看今战亦死,逃亦死,唯有投降,方有活路。”
“投降?”
“对,投降!”
薛仁杲念着“投降”二字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“可现在投降,是不是晚了?再说我军与隋军大战多日,现在投降,隋军能允我等活命?”
薛仁杲对此满是怀疑。
“天子可不知窦家否?”
褚亮言道:“关陇素与卫公有仇,双方恨不得至对方于死地。可前几日我听说,李唐兵败之后,窦家已经投降了卫公,而卫公也没有处置窦家,还使窦家人仍领其军。
今天子与隋军之仇,能大过窦家。
况天子身后尚有关西七郡,今日投降隋军,卫公为收关西七郡人心,至少也得给天子一公侯之位。
而且诸位也无需担心,听说卫公从不杀俘,更何况我等之降兵。”
褚亮每句话都是真的,加在一起,就成了胡说八道。
单说一条,以薛仁杲在关西的名声,黄明远要想收取关西民心,杀了薛仁杲绝对比留着薛仁杲管用。
众人听得褚亮的话,都陷入沉吟。
尤其是薛仁杲,投降而不失富贵,至少比慌不择路,生死难料强。
其实之前薛仁杲已经生出了投降的心思,只是他总觉得还能再赌一赌,万一能胜了,所以一直没有具体去做,但今时今日,已经容不得他再思量了。
褚亮又趁机说道:“当今天下,卫公横扫突厥,封狼居胥,乃当仁不让的天下英雄。而天子也是勇武过人,胸怀韬略,世所罕见,这英雄惜英雄,主公若是归了卫公,搞不好还会成一员大将,犹未可知。
征讨胡狄,马踏草原,或许比一小国之主更能名垂青史。”
薛仁杲被褚亮劝的,终于动了心。
当日,薛仁杲就命令褚亮出使隋军。
而第二日一早,薛仁杲打开中关之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