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深这时何意?三处乱和一处乱有什么区别。”
毛文深摇摇头。
“大王,我暂时还不能判断,只是有个猜测。”
很快斥候回报,另外两处大营,空空如野,几乎无人。
毛文深听后,轻轻叩着面前的桌案,自言自语道:“应是如此,我们的机会来了。”
李子通还是没明白,反而被毛文深弄得一头雾水。
这时毛文深起身说道:“大王,我猜测这次隋军之乱,应该不是诱饵,而是隋军真的生乱。而且是另外两军在攻打中军。”
李子通一愣,忙说道:“文深之言,可是当真。”
毛文深言道:“斥候回报,隋军之中,尸横遍野,如何能是故意骗我军的。更兼兵力集中一营,若是隋军故意诱我,应该把兵力集中在另外两营,以为伏兵才是。”
“可隋军为什么会生乱?”
来护儿的名气,李子通是如雷贯耳。这样的名将所统帅的军队,他可不相信随随便便会兵变。
毛文深言道:“大王莫忘,我等出兵,乃是因为虞世基的一封信。沈光、麦孟才都是南人,应与虞世基亲信。此当是南人的夺权所引起的动乱,只是因此出了差子,才会形成僵持。”
李子通点点头,毛文深的解释,也算是唯一能解释通的了。
“那我们当如何?”
毛文深躬身禀道:“隋军生乱,正是大王乘胜击之的好机会。大王可调集兵马,随时待命。若是沈光二人胜则可,若是来护儿胜,大王当立即出兵,与沈光二人合围来护儿,务求歼灭其军。
一旦覆灭来护儿部,江都便就在眼前。”
李子通闻言大喜,猛地一拍桌案道:“文深所言极是。他娘的,不管到底如何,也不能在这看人家打得热火朝天。今天我就赌隋军是真生乱。”
于是李子通命人聚齐兵马,准备出击。
李子通自拿下海陵城之后,便渐渐立住脚跟。之后李子通又四面出击,先后占领盐城、宁海(今江苏省如皋市西南)等地,几乎全取了运河以东,淮河以南,长江以北之地。
之后李子通又自立为楚王,也算一地枭雄了。
李子通在江都跟前称王,江都小朝廷都无法顾及,可见江都小朝廷到底衰弱到何种程度。
此时李子通拥兵近五万人,光是在宜陵河大营之中便有三万五千人马,俱是他的老底子,战力极强。
可以说凌敬所担忧的绝不是杞人忧天,一个不好,谋划这么久的战果,就要落入李子通的手中。
李子通大军集结起来,在宜陵河东岸列阵,做好了西进的机会。
直到这个时候,对岸的隋军仍旧没有什么反应。李子通派了十多波斥候,皆是回报“隋军正在激战!”
“他娘的,隋军是打出狗脑子了,都顾及不了咱们了?”
就在这时,毛文深匆匆赶来,脸色一副惊喜过望的样子,大声喊道:“大王,弄清楚了,听说来护儿被替换,来了一个姓宇文的主帅,沈光和麦孟才带人反了。”
“好!”
听到毛文深话的李子通忍不住要跳起来,虽说已经决定要赌,但若是将事情落实到十拿九稳,谁又愿意去赌呢。
“他娘的,孩郎们,随我出击,咱们也打到江都去,去坐坐隋家天子的龙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