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连母后也有事情来求朕吗?”皇帝就是一愣。
董太后淡然的说道:“当然。我虽然是你的母后。但你毕竟是一国之君。国家的大事小情也都由你做主。既然如此,本宫要说的也是正事,自然应该征求你的意见。”
“既然母后说的是正事,那么请您明示吧。”皇帝刘宏点头道。
“董侯的年龄也不小了,请陛下给予他锻炼学习的机会,身为皇子,即使不能继承大统,也应该学习治国处世之道。以匡扶社稷,辅佐朝政,而不能荒废在宫闱之中。”
皇帝刘宏听完就是一愣,随后皱紧眉头:“母后这是说的哪里话?什么叫做荒废在宫闱之中?”
董太后自冷冷说道:“我想陛下应该比我更清楚董侯为什么会如此荒废。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原因。而是很多因素共同造成的结果。”
“本宫现在不想追究是谁的责任。只是想跟陛下明说。如果陛下能给本宫这个面子,就请给协儿一个证明自我的机会。”
何进在一旁听了多时。本来起初还是心平气和的,但随着董太后说话越来越直接露骨,何进便再也听不下去了。
“太后娘娘明鉴!董侯自己的成就和他人无牵无涉。如果他自己确有过人之处,陛下、朝廷和天下百姓都不会埋没他。相反,恕臣无礼,如果董侯资质有限,不能担此大任。那便也无所谓埋没不埋没。而陛下却要因此承担闲言碎语。”
“放肆!何进,本宫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?你何家虽然权势显赫,但本宫好歹是后宫之主。你那点儿权术还是用在朝堂上吧。在本宫这里,我劝你说话要注意一下。”
此话一出,何进不由得恼羞成怒,但当着皇帝的面,他又不好发作。只是眉头紧紧皱了皱,脸上表情也变得极不自然。
何进现在是何等人物。虽然名义上他还只是个臣子。但实际上,他能掌控大半个朝局,心里也早就飘了起来。更何况,他现在还是大皇子刘辩的幕后靠山,而一旦刘辩成功即位,他更可以是无人能比。
在这一点上,何进可以说是十分笃定,因此他现在所言所行都不免有些出格。只不过这些在大病初愈的皇帝刘看来,也只是些微不足道的活跃表现罢了。
而就是皇帝刘宏在无意间的纵容,才使得何进变得愈发的嚣张。现如今,当着太后的面,何进都敢还两句嘴。这在之前是根本无法想象的。
虽然说当着太后的面,冲突顶撞确实有所不妥。但何进这次来并不是代表自己一个人。而是他身后的家族势力和大皇子的名声威望。俗话说得好,不蒸馒头争口气。何进内心也便是如此打算。
如果在这个关头自己退缩了,那么也就意味着大皇子刘辩在气势上被董太后压服。若是这样的话,那也就更意味着董侯刘协将来也有可能将刘辩踩在脚下。适合进真正所不能容忍的事情。
因此,何进听完太后的话神情严肃的说道:“太后此言差矣!朝廷不是皇族的朝廷,而是皇家与王公大臣和天下臣民的朝廷。”
“当然,皇家自是可以颐指气使。但这样一来,朝廷也失去了执政的基础。试想一下,如果皇族和执政的王公大臣、被政策所影响的天下臣民背道而驰,那将会是什么结果?”
“结果就是黄巾贼的故事将再度上演。结果就是天下就会烽烟四起,反对我大汉!届时别说陛下一个了,怕是整个皇族谁都不能幸免!”
“你!”董太后万万没想到何进竟然胆子大到了如此地步,将自己一个劲的怼着,最后更是搬出了黄巾贼来。
还别说,皇帝刘宏还就吃这一套,他最怕的就是黄巾贼和董卓、十常侍这帮大贼与权臣。只要拿这些吓唬刘宏,那保准是一吓一个准。
就见皇帝忽然神情紧张地说:“大将军,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,别藏着掖着!”
“是!陛下!”何进闻言心中暗喜,心想怎么样,还得是自己出马吧。这皇帝就是欠吓唬。
当然,这点小心思和小动作照样不能瞒过老刘的眼睛。只见在众人的注视下,何进指了指旁边的大皇子刘辩说道:
“陛下,臣知道您的洪福齐天,但俗话说得好,人有旦夕祸福。陛下如果不早做准备,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。”
“这……”皇帝一皱眉,心想这话怎么听得如此耳熟。
只见何进神情严肃地说道:“陛下,现在虽然天下局势刚刚稳定,但依旧有不怀好意的人,意图在暗中破坏。之前耽罗王在徐州的土改,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。”
“别看他们平时不显山不露水,但一到关键时刻就会对陛下的江山造成严重威胁。这样看来的话,陛下必须早做打算,才能防止更大的危机爆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