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刘一愣,连忙回过头来,一看不是别人,正是大将军何进。
“大将军!这厮竟然敢挑衅我们禁军,简直不想活了!”
“就是!大将军请下令格杀此贼,我们一定全力以赴!”
“不能让这家伙在皇宫大内也如此猖狂,大人,请将他依法治罪!”
众兵丁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,就见何进缓缓走到近前。
“这事是谁提出来的?我要表扬他!”何进走进官差问道。
“大将军!我、是我……”一个矮胖兵丁从身后站了出来。
“哦?你且近前来,让本将军好好地、亲自看看你!”
说着,那名官差终于站了出来。满脸恣意地看着老刘,笑嘻嘻地说:“你可小心点,等大将军把你治罪,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!”
可就当他来到何进身前,给何进跪下的时候,何进却忽然一声怒吼。
“他么的,你真是个有眼无珠的瞎子!你知道你在跟谁讲话么?”
说着,何进一把抓起官差的头,手上一用力,活生生将官差的脖颈扭曲了一百八十度,将他的脸捏着面向自己。
“就你们这样的乡下佬,难道不知道耽罗王的名号?”
“我可告诉你,惹怒了耽罗王,你可是一颗好果子都没得吃!”
说着,何进将官差的头又扭了回来,脚下一踢,正踩在膝窝上,将官差半跪着的身躯直接踢倒。官差痛得“哎呀”叫着,却不敢当着老刘的面再有所动作。毕竟他已经知道刚才他冲撞的人是耽罗王了。
“怎么样?服气了?”何进脸色扭曲着,好似有发泄不完的怒火一样。
而老刘呢,一边皱着眉一边看着何进的表演,偏巧他是在给自己“解围”,所以劝也不是,不劝也不是。老刘心中暗暗思量着。
从前的何进不说百依百顺,至少在人前也是表现得举止得体。但现在,看他的言行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沉稳。老刘内心不禁好奇,难道权利的诱惑真的这么大么,大到能让人失去理智?
就见何进发泄完了,一抬手就让旁边的衙役将这个挑事者押了下去。随后转身对老刘抱拳:“王爷,真是对不起,都怪本将军驭下无方啊!”
老刘摇摇头:“这都是小事。倒是大将军为何会在此?”
何进哈哈一笑:“与其您问我这个问题,倒不如让我问问您。您怎么突然就回来了?”
“难道是徐州的土改工作已经全部做完了?不应该吧,我记得我也刚从徐州回来没多久才对。”
何进说这话的时候,脸上分明就是一种倨傲的表情。这让老刘看了很不舒服。
倒不是说老刘无法习惯被压在身下的何进,忽然间对自己的态度变得傲慢。而是何进这一举动实实在在得跟自己无关,而是跟皇宫里那个正在躺着的人有关。
如果不是这一层,即便他何进今天怎么对待老刘,老刘也都会分清主次,不与他计较。
但这次不同,何进已经明显带有反相。如果不彻底纠正,起危害之大,流毒之广肯定会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。
于是老刘也只能暂时和何进虚与委蛇:“大将军说得哪里话。我这次回来,一是因为土改工作遇到了点困难,想当面和陛下请教。另一个也回家看看,毕竟这么就不回来了,我要是再不回来。家里的几个女人非得把我吃了不行。”
“哈哈……几个女人,就把耽罗王你吓成这样?您的气魄还不至于如此狭小吧?”
老刘嘿嘿一乐,也不再多说什么。
何进见老刘不说实话,一时半刻也不好再继续逼问,于是只能摆摆手:“王爷,您来得实在不巧,陛下已经病了半个多月。现在不便见客。”
“哦?半个月了?也就是大将军刚刚由徐州返回京城之后?”
“不错!正是。所以本将军也并不知道陛下所犯何病。叫了很多郎中都不管用。于是只能勉强凑合一日算一日吧!”
何进说着,面容悲戚,还掉了两滴眼泪。
老刘也摇头叹息道:“我实在是没想到陛下会病得如此突然,也没准备点什么。也好给陛下补补身子!”
“万万不可!”何进摆摆手:“这重病之人切忌胡乱吃东西,即便王爷您真有什么灵丹妙药,本将军可也是不敢让陛下开这个金口。”
“好吧,不过我还是要见陛下一面。”
何进一皱眉:“王爷,本将军刚才说了……”
老刘冷笑一声:“难道本王堂堂耽罗王,连见陛下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吗?”
说着,老刘从腰间掏出御赐的耽罗王金牌,同时华雄紧紧靠在老刘身前,样子就好像随时要把侵犯老刘的人统统打倒一样。
何进自知这两人一文一武不好对付,而现在还没到最后鱼死网破的时间,因此也终于在磨叽了好一会儿之后,何进才点头同意进入。
不过前提是,老刘和华雄必须由何进全程陪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