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不错!会就好办多了!”说着,周公子赶紧点手缓过来朱老六:
“我说朱老六啊,我跟这位兄弟说好了,他帮我家熬粥,您呢,行行好,看在我的面子上,饶他一次如何?”
“哎呦!您原来是请人熬粥啊!怪不得刘兄弟有如此福气!”
朱老刘说着,表面上竟然多了一层惋惜和轻视。
他再看向几个衙役,几个衙役也是心领神会,对着老刘就是一阵嘲笑。这声音中,夹杂着很奇怪的情感:惋惜、可笑、悲哀……
“周公子,他们为什么要笑我?”老刘问道
“对啊,笑什么笑?”“刚才谁笑了,给小爷掌嘴!”
此话一出,朱老六为首的衙役们脸色瞬间就不好了。
“哎呦,公子,我们没笑,真的没笑。我们可能刚才缺乏运动,这才活动活动脸部肌肉,没想到引起了误会。您看……”
“你们可真有意思!执勤的时候你锻炼,你怎么不说你还要刺绣做女工呢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几个衙役也都纷纷笑了起来。
周公子忽然脸色一沉:“贫什么贫!少啰嗦,放不放人!”
“放放放!来人啊,城门大开!”
说着,几个衙役齐动手,将彭城北门打开。周公子也不再计较,赶紧上了车舆,一边跟老刘说道:“记得今晚之前,来周府向我报道!”
“是!”老刘信誓旦旦地追随着喊道。
眼看周公子一行人走远了,老刘几个这才松了一口气。只见老刘问朱衙役:朱大人,我可以走了么?“
“哦,可以,可以……”朱老六看老刘的眼神,好像变得有些同情、可怜,比刚才的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
老刘也是疑惑不解,但是想必问朱老六也问不出什么结果,于是只能作罢。
四个人经过了好一番折腾,终于回到了客栈。
章旌见到了老刘回来,和他身上的血渍,以及手里拿的熊胆。简直激动得无以复加。
章旌也不顾上拿熊胆,赶紧把媳妇儿子叫来,三个人给2老刘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。老刘也是赶紧将他们扶起来,好言安慰着。
“章兄弟,我总算是不辱使命,帮你拿回了熊胆。这个东西虽然说不好弄,但是我相信,以后的日子里从此会变得好多了。”
章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:“恩公的大恩大德,我是砸锅卖铁都还不清了……”
“这样吧,您告诉我您家的住址。等我安顿好女儿之后,我一定来府上拜望您。”
见老刘只是微笑着,什么也没说。章旌更是坐立不安了:“恩公,您真的什么也不要求?您这样我们还真不放心接受您的好意啊!”
于是老刘终于开口了:“章兄弟,我是想你打听一下,这弘祖寺是不是你曾经参与过建造,或者说,你对他的构造是不是很熟悉?”
“哎呦!恩公您可算问对人了!”章旌说到这,整个人立马就来精神了。
“我曾经有个师父,带我入行的师父。他就是整个弘祖寺的总设计者。到现在他的图纸还落在我家呢!”
“哦?那你可曾了解?”老刘问道。
“害,您看我现在这个样子,就能猜出我了不了解了--肯定是不了解啊。如果了解的话,我早就接受成为营造都官了,还能混成这个样子?”
“但虽然我不可理解,至少我家里还藏有图纸,您要细看么?”
老刘点点头:“看就先不必了。你好好吧东西收好,万一将来我能用到的话,我会找你的。当然说好了,我是借,不是不还。”
“嗐!您这说的是哪里话,您就是拿走都没什么!这都是身外之物。”
说着说着,孙掌柜的端着酒菜走进大厅了。一边上菜,一边笑着说:“客观您辛苦了,小店特意多炒了两个菜给您下酒!”
“多谢多谢!但我不能吃太饱,一会儿还得出门!”
孙掌柜一愣:“公子怎么刚回来就要出门。”
老刘耸耸肩:“这不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姓周的公子么。他非得让我去他们家当短工,我觉得无聊就答应了。”
孙掌柜一愣:“敢为公子,叫住你的这位周公子,是不是本地员外周琦的儿子?”
“正是,您如何得知?”
“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。我再问您,他请你当短工,这短工不是熬粥吧?”
老刘点点头:“对啊,怎么了?”
就见老刘刚一说完,孙掌柜连忙眼珠一翻,一副要晕厥了的样子。
“公子,我们店太小,容不下您。你、你赶紧走吧,我们不做您生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