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!您就饶了罪臣吧!您就当我是个屁,把罪臣放了吧!下官求王爷高抬贵手……”
接着,笮融又面向崔天云和张秋兰,连续磕了十几个头。
“二位姑娘,就饶了罪臣吧。您跟耽罗王说说情,罪臣实在是不知道个中原委,失职失察,但请二位给罪臣一个机会赎罪啊……”
面对笮融的求饶,崔天云眉头微蹙,张秋兰却早已经暴跳如雷、
“姓笮的,你好大的胆子!我黑风寨是耽罗王的眷属,你竟敢下此毒手!你敢说阙宣跟你没关系?你们肯定勾结在一起了!还我黑风寨的人就是你!”
“你不仅把我们掳了来,更害死了黑风寨全寨的人……二哥……天豹……你死得好惨啊,呜呜呜……”
张秋兰气愤至极,还落下了伤心的眼泪。惹得崔天云也是神情悲戚。
“姑娘……我真的没有害黑风寨……真的不是我……”
“呸!”张秋兰朝着笮融骂道:“狗官!你休想颠倒黑白,还我天豹命来!”
老刘忽然一摆手:“秋兰姑娘……你别激动,二寨主他没事。”
在场众人,尤其是崔天云和张秋兰都是一愣。
“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解释,反正你就别哭丧了。今天这是喜庆的宴席,都被你哭得没气氛了吗,你说是不是啊,笮大人?”
说着,老刘的目光转向笮融。笮融眼神惊恐,已经是说不出来话。
“既如此,华兄弟,把两位女眷扶上车,我们走吧。”
“是!”华雄赶紧忙活起来。
老刘又面向在场全体众人说了几句话,便告辞了糜竺离开了。
宴会上的众人再也无心饮宴。糜竺一肚子心思,笮融笮是惊惧未消,陶谦见惯了风雨自是云淡风轻,陈登则点头微笑……wap.
且不说宴会上众人,单说老刘,领着何进骑马走在前面。又单套了一辆马车,载着华雄、甘兰、露西拉、崔天云、张秋兰在后。一行人回到住所。
老刘先让甘蓝露西拉,领着崔天云和张秋兰到后衙休息治伤。再让华雄去请大夫。这才领着何进来到厅堂坐好。
“王爷,您也是够折腾的。怎么样,徐州之行还顺利吧?”何进关心地问道。
老刘摇了摇头:“难啊!”
“且不说这徐州自上而下的,来自官员和各级行政部门的阻力有多少。就说这自下而上吧,百姓不理解,绅商不满意,还有很多蓄意搞破坏的。真是防不胜防啊……”
何进点了点头:“徐州是全国的首富之区。难度与阻力肯定空前,这个我们都想到了。若非如此,也不会让王爷您亲自出马。”
“别说我了,说说你们吧。”老刘忽然沉声道:“你之前说的变天了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就见何进用眼睛扫了扫四下无人,这才压低声音和老刘说:“王爷,陛下病重,生命垂危,眼看寿命已活不过月余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这么突然?”老刘一愣。
他又想起了三国正史上,汉灵帝刘宏就是在公元189年去世的。虽说因为某些因素的影响,皇帝早已经活过了那个他本应该死去的月份。但没想到,这生死大势还是不可逆转。
老刘一皱眉:“什么病?没办法治疗吗?”
何进摇摇头:“查不出来啊,我们倾全国之力,秘密请了天下名医来京城。却都是无功而返。”
“但同时我们又不能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。所以陛下的病情始终没有什么好转。”
老刘点了点头:“那你说陛下的寿命不过月余,这话靠谱吗?”
何进摇了摇头:“其实谁也说不好,但是快的话,也就这一两个月了。”
老刘忽然不知道为何,生出许多感慨。他不是没见过死人,甚至连自己在战场上“杀死”多少人都记不清了。
但面对皇帝的生命危在旦夕,他还是觉得人生无常。一个大富大贵,站在权力巅峰的人,如今却要无奈地迎接生命的消逝。
这就更加坚定了老刘要做点什么事的决心了。在有限的生命之中,老刘决心发挥出最大的能力,建设出一个幸福的国度,让人人吃饱穿暖。
这个理想也许很可笑,很让人觉得假大空。但老刘却是一步一步在践行着。
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人选择追随老刘的原因了。
见老刘陷入思考,何进忽然打断道:“王爷,你想跟我一起回京么?”
“回京做什么?”老刘一一愣。
何进此时,脸上的表情难以觉察,只有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,对着老刘说道:
“自然是商量一下新君的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