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谦人早就傻了,他这两个月心思基本都扑在了土改上,根本没有心思去怀疑耽罗王的真假。现在被何平的证词和笮融的信誓旦旦给搞糊涂了。脑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见陶谦久久不曾答话,笮融只好下令道:“将刘德和他的几个同伙押走!”
“是!”衙役们上来就要闯。
“慢!”糜竺伸手将几个衙役拦了下来,衙役们见是首富大佬,纷纷不敢上前了。
笮融一皱眉:“你什么意思?糜竺,你也想造反不成?”
“造反?这么大的罪名,大人何苦给我安上呢?您要是想把我的产业都拿去,不也只是一句话的事么?”
糜竺一边幽幽说着,语气却很强硬,甚至还带了三分讥讽。
“你!糜竺!你不要太过分!”
“我过分么?那我请问你,你怎么知道这刘德不是耽罗王爷的化名呢?你怎么知道耽罗王被这人劫持呢?你怎么肯定他一定不是耽罗王呢?”
“凡事要讲证据,否则你空口说白话,咱们徐州百姓都是明事理的人,不会让你们这么胡来!”
糜竺这话一出,基本上就等于和笮融直接切割了。
笮融气的七窍生烟:“要证据是吧?当然有!”
说着,笮融一拍手,从廊下又上来四个人。私人分成两组,两个人分别押着一个锦衣女子走了上来。女子身上带着头套,所以看不清面容,还要后面两个大汉推着才勉强前进。
就见两个女子趔趄地来到中央,头套“刷”地一下被掀开。在座的人又是大吃一惊。
而这次吗,最吃惊的还是老刘几个人。尤其是老刘,脸已经近乎扭曲变形。看不出是着急,生气或是悲伤难过。
来人是谁?不是别人,正是黑风寨的两个女眷,崔天云和张秋兰。
“天云!”老刘下意识喊道。
“相、相公……”崔天云激动得眼泪瞬间淌了下来。
张秋兰四下观望,却没看到崔天豹,心情怅然若失。
就见笮融冷笑着对大家说道:“大家可能不知道,这两人是我抓获的俘虏。黑风寨的女眷,崔天云和张秋兰。”
“这崔天云不是别人,正是黑风寨的五寨主,虎豹雄风四人的亲小妹!”
“至于旁边的女子,就是黑风寨二寨主崔天豹的新婚妻子,北原村村民张秋兰!”
底下的人再次议论开来。能抓到这两个人,说明刚才提到的行动是真的了。
“大人!还等什么?杀了她们!杀了她们祭奠亡魂!”
“对!宰了她们!黑风寨的贱人,留着也没用!”
“大人不要痛快看了她们!至少凌迟,让她们尝尝痛苦的滋味!”
台下的这群绅商们,眼里毫无人道与尊重,在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的前提下,就开始代替律法进行审判。
老刘摇了摇头:“笮融。你把他们抓来有什么目的?难道仅仅是逼我就范?”
“当然不是,你想多了。你这种冒充皇亲的贱民,我怎么可能在你身上花费功夫?”
“这是本官的战利品!本官自有权力处置!”
说着,笮融一抬头:“你们两个,还记得答应我什么吗?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,就开始吧!”
就见崔天云和张秋兰两个,神情悲戚,互相看了看,崔天云无奈叹了一口气:
“大人,希望你说话算话。”
“当然,你没有理由不相信本官!”笮融微微一笑,坐等着好戏上演。
老刘一惊:“天云,你们要干什么!笮融!你放肆!你敢强迫她们?”
“我放肆?哈哈哈哈……你且问问她们,是不是自愿的?”
“相公……别说了,我们是自愿的。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!”崔天云凄厉的喊叫,仿佛当场就要把情绪释放出来,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一般。
“你们到底怎么了?他让你们干什么?”老刘也是急了,他非常不解,怎么被抓了之后,两个人就这么甘心听他的摆布?
笮融大笑:“姓刘的,告诉你们也无妨。他们的哥哥、丈夫的性命都在我手里。只要我想,随时可以让他们去死!”
“我的要求也不高,只要她们能赤着脚在我这火石台上跳上一段舞,我就答应放过那些黑风余孽!”
说着,笮融试了一个颜色,阙宣指挥人从门外抬上来一个木架子。
这木架子不高,只有两头高,但是上层镂空,换以铁丝网。中空部分用炭火炙烤。
笮融笑道:“来吧,二位姑娘,舞台已经准备好了,请上台吧!”
“可别忘了,你们手上,捏着几个人的性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