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渐渐聚集起看戏的群众。他们都是比笮融糜竺低太多等级的人了。即便是有钱的,在糜竺看来也不值一提。
有的人小声议论着:“兄弟,你看这糜竺,这不是作死么?”
“是啊,现在笮大人这风头正盛,却敢跟他叫板,这是活腻歪了么?”
“我看不见得,谁敢毁了他糜家啊!除非他不想在徐州立足了!糜家的产业你们又不是不知道!”
“谁说不是呢……我看糜家可并不怕笮大人。他们有的掐了!”
“你可拉倒吧,惹怒了笮大人,你小命都没了,还什么怕不怕的?”
众人小声议论着。旁人都没太注意听,只有老刘听了个真切。
“别看你是徐州首富,本大人立刻能让你牢里散步!”
就在这个时候,众人听地一阵爽朗的笑声,声音将整个门前都包裹了起来。笮融糜竺等人都听了个真切。
发笑的,正是几人面前的老刘。
就见老刘面带微笑地朝着糜竺一施礼:“糜先生,久仰久仰。”
糜竺会心一笑:“王爷您客气了!”
“啪--!”就在这瞬间,笮融气得给了糜竺一巴掌。
“你是聋了还是瞎了?没听到本大人的话?还敢叫王爷?”
“他是冒牌货你不清楚么?一口一个王爷。你倒叫得挺亲热啊!”
“你可别忘了,本大人有人证在手。今天本大人还就告诉你。你要是再叫错了名字,本大人绝不容情!”
没有理会糜竺的眼神,笮融一边上下打量着老刘,一边满脸鄙视地说道:
“呸!你是个什么王爷!冒牌货!”
“哈哈……你说我是冒牌货?那你又是什么?”老刘这一问,倒把笮融弄得一愣。
就见笮融,先是被老刘的反呛弄得一脸不可置信,随后脸色一沉,厉声道:
“小子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叫什么!你不就是叫刘德么?原本只是京城来的富商。不知道从哪儿骗来的耽罗王爷的金牌,就跑到这里来胡吹大气!”
“本大人之所以没动你,是因为朝廷的公文还没下来。要不然根本就不用等旁人,你早就死在本官剑下了!”
说着,笮融冷笑道:“冒牌货,我劝你老老实实的,别在本大人面前放肆。否则的话,当场格杀!”
老刘“浑身一震”,好似过了电一样。笮融看到,笑得更加得意了。
糜竺脸色一紧:“你们确定要在我府里杀人?”
“今天宾客云集,福气盈门。就算是大人您,也不能让我府门上见血光吧!”
笮融轻哼道:“糜竺,本大人今天来赴宴,可也是看在你为徐州发展作出了很大贡献的情分上。你可不要得寸进尺!”
“妨碍本大人执行公务者,一律按帮凶同伙处置!”
“你!”糜竺见笮融如此嚣张,笑面佛一般的脸皮下,终于也开始积攒起怒气来。
“都别吵了!”正说着,从门外又进来一伙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员,为首的正是陈登和王朗。
陈登作为之前唯一一个可以在地位上制衡笮融的人,自然是底气十足。
就见他下了马,来到近前,眉头一皱道:“你们这是做什么?光天化日吵起来,不嫌丢人?”
笮融冷笑道:“陈登,我就不计较你之前顶撞过我多少次了。怎么现在我领了州牧,你却还是一样的态度?”
“你是不是也想被关?是不是我之前是对你太好,你都忘了你姓什么了吧!”
“笮融,你嘴巴放干净点。今天大家都是来赴宴的,不是来生气的。”
“哼,要不是看在陶大人的份上,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来这里赴宴?”
紧接着,笮融冷冷地看向糜竺:“今天徐州各界贤达都在,我不与你计较。”
“你最好想想清楚,到底是顺从本官,还是忤逆犯上!”
笮融说着,也不管在场众人,径自走进了糜府。
一直大气都不敢喘的糜芳,赶紧上去笑脸相迎,极尽谄媚。
糜竺则是一脸尴尬。
陈登看向老刘:“王爷,您请吧!”
老刘点点头,一边却拍了拍糜竺的肩膀,小声说道:“做得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