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见吕捕头站在台上,望着底下的众人,刚才准备好的那点说辞,早被人群那排山倒海的气势给吓回去了。
台下观众有些不乐意了:“喂!吕捕头,你站在那里干啥?有话快说!没有走人!”
“就是,我们是来看公审的,不是来看你的!”
“难道吕捕头也想被审问一下?”
“哈哈……”有些好事者挑头,大家都纷纷一阵发笑。
“咳咳!大家安静!”吕捕头尴尬地说:“下面有请主审官!”
话音刚落,从台下的幔帐后面走出四个人来。
分别是徐州牧陶谦、耽罗王老刘、徐州工农联合总会的会长任喆、北原村工农联合大队的大队长牛二。
四个人一前一后走上来,按照官阶不同,在主席台上站定,之后纷纷落座。
就见吕捕头,眼看四个人都已经坐好,这才转头对着台下喊道:
“公审大会,现在开始!”
“下面,由主席台的几位向大家做自我介绍。”
“乡亲们,本官是徐州牧陶谦。本官虽然不常在百姓之中露面,但相信你们有的人见过我。这次公审大会,本官就是要借机杀掉一批歪风邪气,给咱们徐州的发展留出一片净土!”
“乡亲们,本王乃是朝廷耽罗王刘备,来此徐州是为了督办土改事务的进度情况。本次是应陶州牧之邀,代表朝廷来此参与公审。希望大家能相信朝廷处理土改事务的决心!”
“乡亲们,我是徐州工农联合总会的会长任喆。”
“俺是北原村工农联合大队的大队长牛二!”
几个人一一做了介绍。就见吕捕头满脸是汗,他从来也没面对过如此紧张的场面。
“咳咳……这个……那个……”吕捕头结结巴巴地,话都说不利索了。
“行了行了,你退下吧!”老刘摆摆手,吕捕头简直是如释重负,屁颠屁颠的跑远了。
就见老刘欠身离座,接替了吕捕头的位置。对着众人说道:
“大家都知道,最近土改的工作正在徐州有条不紊的展开。大家对新政也有一定的疑问,这在所难免。只要是坚持积极导向,对政策有益,我们甚至欢迎大家的公开议论。”
“但是有人想借机浑水摸鱼,搅乱大家的视线。我们是坚决不允许的!”
“哗--”底下的民众瞬间就沸腾起来。
“耽罗王,你怎么判断那些人是浑水摸鱼,而不是真心的提意见呢?”
“就是,什么话都让你说了,我们哪里还有什么说的?有的人或许基于不了解新政,提出一些批评和反对的声音,让你们当做反面典型抓起来了。这却要作何解释?”
“哦?看来这位朋友,你今天是来为贾习辩护的?”老刘抓住话茬,向台下某个方位反问道。
“我不是,我没有,别胡说!”那人连忙拒绝三连,闭上了嘴。“
“既然大家都不能准确判断什么是正常的批评,什么是浑水摸鱼。那么我提几点标准,让你们来判断一下。如果你们觉得可以,那么大家都尽量遵循一套规则,你们说可以吧?”
“同意!”
“赞成!”老百姓们面对老刘平和的态度,都倍感亲切,纷纷同意老刘的说辞。
“那么好,我就先说了,第一,就是我们的土改是面对工农大众的,但绝不是说对一些小商人、小生产者不友好。”
“首先我们土改的原则是土地公有制,即消灭地主阶级和买办阶级。但这不是说就要一下子打倒地主阶级和买办阶级。”
“对于这些人,我们采取教育改造等方式,让他们逐步过渡到符合工农利益的阶级上来。”
“在此之前,我们所有的工作基础,都是以消灭地主阶级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的多余土地为基础,而不是那些合理经营的资产。”
“所以,如果说我们联合会的存在就是为了抄他们的家,那可就大错特错了!”
说完,底下的鼓掌声响起,却稀稀拉拉的只有约一半的数量。
有的人扯着脖子喊道:“你们说没收就没收?谁保证你们没有暗箱操作?”
“就是!你们这都是内定的东西,我们普通人根本没有参与的余地!”
“没错,我们跟本没有参与到推选负责人的行动中来!”
“你们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子!我们一点知情权都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