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说要扣绩效。几个衙役不由分说,就上去准备锁拿老刘。
华雄冷哼一声,几拳就把几个衙役揍趴在地。
“你也要拒捕?”吕捕头大怒道。
“当然不是。我忽然决定,和你们一起回州牧衙门逛逛。”老刘耸耸肩。
“呦呵!你小子挺狂啊!”吕捕头冷笑着。
“不过我们刚刚回来这里,有几句话想问清楚何掌柜,不知道吕捕头能不能给片刻时间,我们互相做一下交代?”
“可以,不过要在这里,不能背着我!”吕捕头沉声道。
“那是当然!”老刘点点头,于是来到何掌柜近前。
“何掌柜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怎么又遇到这种事?”
一个“又”字,可真是让何掌柜哭笑不得。
就见何掌柜长叹一声:“刘公子,是这样的。因为最近土改的推进,虽然咱们政策是好的,但是总有一些照顾不到我们这些小商贩的地方,所以我们小店的生意最近不是很好。”
“而且不光是我这样,我认知的几个小商人也都是差不多的情况。就单说我们这几个店,这几天的流水非常少。再这样下去,我们恐怕都开不起店了。”
“所以我这不是想着,要关了店铺,去找何平和刘公子你商量商量对策么?结果我还没出门就遇到了吕捕头。”
“奇怪的是,吕捕头非说我犯了案子,要把我缉拿归案。更让我吃惊的是,他说我涉嫌杀害了彭丈公子!”
“什么?彭丈?”老刘吃了一惊。
彭丈明明就是几天前,自己在北原村贾习地主家里面,亲眼看到彭丈被贾习的跟班韩磊的匕首所误杀。而尸体和凶器,都已经被老刘掩埋在了黑风寨后山。
怎么现在,何掌柜会被指控谋杀?
老刘大惑不解,但是当着大庭广众的面,有些事情并不好明说。于是拍拍何掌柜肩膀:
“何掌柜,要我说,你身正不怕影子斜。去就去吧,大不了我再陪你去一趟!”
“真的么?那就多些刘公子了!”何掌柜说着,也慢慢直起了身子。
老刘冲这吕捕头微微一笑:“这下我说完了,我们走吧!”
“我们?什么意思,你也要去?”吕捕头眉头一皱。
“当然!难道衙门是百姓的禁地?不对吧,你们衙门不是历来都喜欢把老百姓往里面送么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老刘这话一处,外面围观的百姓都纷纷捧腹。
“这个可真有意思,真敢说!”
“敢说啥啊,我看着就是找死!”
“敢当着吕捕头的面说衙门的坏话,我看这小子悬了!八成要挨揍!”
“你懂什么?这人我见过!上次就是在这,他们把州牧的侄子都给揍了!”
底下百姓七嘴八舌,说啥的都有。吕捕头颇为尴尬地咳嗽了两声,议论声这才小了一些。
“走吧!”吕捕头说着,带着何掌柜,何平,以及老刘华雄四个人去到州牧衙门。
衙门门口,那些已经见过老刘的人都纷纷大吃一惊。
难道这小子又是来挑衅的?这都二进宫了,这小子是真不知死活啊!
还有的衙役摇头叹息,彭丈如今死了人,何掌柜和这小子肯定是最大的嫌疑人,如今还敢回来受审,实在是不想活了。
可老刘则是一脸的气定神闲。当然,与其说是悠闲,还不如说是一定要找出将这件事捅出来的人。
老刘下意识就想到了贾习三个人。这三个人,表面上顺从,实际上有多少花花肠子,谁也不清楚。
但是一切的问题,还是需要在公堂上听取更多情报才能得到印证。
就见吕捕头领着一行人,穿过熟悉的前厅,直到中院大堂。
大厅之中的堂口上,端坐一人,正是徐州州牧陶谦。
陶谦见到何掌柜,就是一脸止不住的恨意。而看到老刘三个人,就是一愣。
“何掌柜!你可知罪?”陶谦一拍桌子,对着堂下怒道。
“大人!小人实在是不清楚这回事啊!小人冤枉!”何掌柜见状扑通一声跪下了。
“放肆!杀人动机,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想抵赖?”陶谦怒道。
“大人,您说的这些,我是一样也没有啊,怎么可能成为证据?大人你一定是搞错了!”
“何掌柜!本官对你一再容忍,你还狡辩顽抗?来人啊,将彭丈尸体抬上来!”
“文书,你去将凶器取出来!”
“是!”文书和衙役分两拨离开大厅去了后衙。不多时,就都回来了。
两个衙役一前一后,抬着一个担架,担架上蒙着一层白布。后面跟着文书,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。
就见衙役当担架放下,文书将木盒子交给陶谦。陶谦一声冷笑:
“何掌柜,你看看吧,不知道你还敢不敢看!来人,撤去白布!”
说着,衙役一伸手,就将白布扯下露出了彭丈的尸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