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远处有一队巡逻的官兵正巧经过,看到了彭丈就是一皱眉,赶紧跑了过来。
“侄公子,你怎么了?”一个官兵头子打扮的人问道。
“酒店里,酒店里那几个人想要揍我!你们赶紧把他们抓起来!”
“这还了得?兄弟们上!”说着,官兵头子大手一挥,派几个人包围酒馆,剩下的人闯进大厅。
看着眼前四个气定神闲的人,官兵头子就是一愣:“就是你们四个?”
“对对对!就是他们!”门外的彭丈捂着腮帮子喊道。
“几位,既然如此,跟我们走一趟吧!别让我们费事,否则按拒捕论处!”官兵头子冷笑着。
在他眼里,这不过就是几个外地来的土老帽。
但老刘不仅没有紧张,反而笑的更加开心了:“请问您是哪个?要走可以,我们可不跟无名之辈走。”
“呵呵,那你听好了,本官可是下邳城的贼曹吏,名叫周通,你怕了?”
老刘点点头:“原来是周曹官啊,真是失敬!”
汉代没有捕头,而是在郡县内设置了专管水火、盗贼、词讼、罪法的官吏,叫做“贼曹吏”。其实也就跟捕头差不多的意思。
周通冷笑道:“既然你如此客气,我也不为难你,跟你的朋友出来吧。”
“好啊,走就走!但是我们要和何家父子一起走。”
说着,老刘连忙扶住惊魂未定的何掌柜,华雄扶着何平。一行六个人,跟着周通,走向州牧衙门。
路上,彭丈哈哈一笑,用棍子敲打着何掌柜和何平的头:
“教你们不服气?你们倒是牛气啊!踏马的,敢反抗老子?你等着被扒一层皮吧!”
老刘斜眼看着彭丈,肩头上却挨了一闷棍:
“看什么看?你特么也有份!”
华雄赶紧小声问老刘:“王爷,你没事吧?”
老刘摇摇头:“静观其变!”
“是。”华雄说着,便也忍气吞声着。
约莫半柱香的时间,眼前就是一处大宅。老刘抬眼一看,这州牧衙门果然是修得豪华无比啊!
虽然各级官府对府衙的修建都有定例。但是具体到地方,总会有些小修小补。徐州的州牧衙门,明显比京城周边的都要豪华。可以想象,陶谦本人在此的财力和势力了。
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,周通和彭丈都是这个心思。不管你来头有多大,只要来到这徐州,你也只能凡事都矮一头。
几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衙门大厅。陶谦早就接到线报,等在了大厅里。
彭丈一见陶谦,赶紧跑过去双膝跪倒:“姨丈,有人欺负我,你管不管?”
“哦?竟然有人敢欺负你?”陶谦笑着说。
“姨丈!是真的!你看!”彭丈赶紧撩开袖子吗,将身上青肿的地方给陶谦看。
陶谦就是一皱眉:“你小子,又在哪里惹事了?”
“什么我惹事?明明是他们先揍我!你们说对么,何掌柜?”
彭丈说着,用一股凶狠的眼神死死盯住何掌柜。
何掌柜毕竟老迈,生怕出了什么事端,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于是口中结巴着。
“何掌柜,你说,不要害怕。”陶谦点头道。
“是、是这几位客官,先动的手……”何掌柜结巴地回应着。
此话一出,华雄、露西拉和甘兰,甚至连儿子何平都愣住了。
只有老刘微微一笑。他似乎很能理解何掌柜的软弱与无奈。
毕竟他面对的,是经常来骚扰他的一个恶霸,而且这恶霸的关系铁后台硬,凭借他自己,是完全也敌不过的。眼前只有妥协这一条路。
但何平却不一样,直起身子大吼道:“不对!明明是彭丈先找我们收保护费,见我们没钱就要打我们,这几位客官救下我们,于是彭丈又去跟他们打!”
“但后来周曹官来了,不仅不管彭丈闹事,竟然还把我们拘捕了来!”
就见陶谦脸色一沉:“彭丈,是这样么?”
彭丈一脸陪笑:“姨丈啊,我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呢?我又不缺钱,就是因为我说了两句他们酒馆的酒菜不好吃,他们就讹我来的!”
“何掌柜,你们有什么说的?”陶谦问道。
“大人,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!”何平瞪大了眼睛,试图辩解。
此时,彭丈的几个人手下都异口同声的说:“大人,我们都看到了,是侄公子被何掌柜讹上了!”
几个人对一个人,后果可想而知。
陶谦大怒:“来人,将这个几个人给我先行收监!问过话之后再处置!”
老刘闻言哈哈大笑:“真是悲哀,原来这偌大一个徐州,州治下邳却出现如此伤风败德、有辱吏治之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