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姜很少发脾气,怒了就不饶人,也不管赵忠官有多大了。立刻指着鼻子让赵忠放人。甄姜说:“把人给我放了。这是皇后命令!皇后说了,你们光天化日欺负人,还要当众道歉!”
赵忠面对甄姜当面指责发号施令,心里暗吃一惊,不知道面前女子是谁,说话如此强硬。心里有点毛了。
赵忠不及多想,略一迟疑说:“这——不妥吧?我这不是抓人。是把他们都带回衙门去了解情况。然后进行依法处理。他们搅扰皇后设场罪过不轻。”
皇后也过来了,说:“怎么的,我说话你敢不听?先别说别的。肇事方给人道歉。我们是禁军,不是土匪。为什么借看耍猴调戏妇女?我如果把这件事报给皇上,皇上有可能要一怒杀人。你们掂量一下。孰轻孰重!”
这时华雄带着五个卫兵过来了。华雄指着赵公子说:“就是他,调戏妇女,引起了这场打架。”
芷清也说:“你们禁军就是这样家风吗?刚才也是这小子当众骂我。不道歉不行!不道歉,我们到皇上那里告你去。”
赵忠害怕皇后,又害怕芷清到皇上那里告状,上前给了赵公子一马鞭子,让当众道歉。“你这畜生!给人家道歉!”
赵公子被鞭子抽得一机灵,一句话不敢说了。屈心假意,冲红昌红棉一拱手说:“姑奶奶。得罪了!”然后转身就走。
芷清气地说:“你给我站住!骂我就算白骂了吗?给我道歉!给我跪下道歉!”
赵公子略一犹豫,华雄催道:“快点!跪下!”
赵公子知道华雄厉害,打人真狠,不敢不跪了。又屈心假意跪地给芷清道了歉。“姑奶奶对不起!”但他始终不知道自己得罪的都是谁。
甄姜气得没心思再看猴了。辞别皇后、贵妃、太后,带着自己一伙人离开现场,回来了王府。一路上一句话没有。回到府里甄姜才问怎么回事。
红昌说:“赵衙内那小子就是一个无赖。我们看猴,他就眉来眼去。要调戏我们。我们躲开他,他又追到场子外面。扯住我纠缠。华雄将军看见揍他了。就是这么一回事儿。”红昌没敢说跟那赵公子以前认识,掩饰过去了。
甄姜不知道还有以往前因,也不深究了。
甄姜余怒未消说:“今后这还出不的门了。竟然挨这样的无赖欺负。这事不能算完!”
甄姜气性大,晚上没吃饭。觉得自己如此身份带人出去,结果挨了欺负。面子上实在有点过意不去。
晚上老刘带着张飞、文丑、赵云,都喝的面红耳赤回来了。芷清把下午发生的事告诉了老刘。说甄姜气得还没吃饭。老刘急忙来看甄姜。
老刘哄甄姜说:“夫人怎么了?”
甄姜说:“怎么了?我挨欺负了!我带着姐妹们去视察生意。赶上耍猴,去看了一会儿。就挨了一伙禁军欺负。禁军统领赵忠的儿子,调戏咱们红昌红棉。这样下去,今后我们还敢上街吗?你得给我出气!”
老刘说:“也许是他们不知道是你们。知道是耽罗王府的王妃,他们也敢欺负?这不能吧?”
听老刘这样一说,甄姜才知道自己这些人出去穿着都很朴素,也许问题出在这上。甄姜不吱声了。
老刘其实也生气了。人家是大丈夫喜怒不形于色。老刘把这事也重视起来了,又来跟张飞文丑赵云计议。
这时,华雄也忍不下这口气,已经把事情经过都告诉张飞、文丑、赵云了。张飞一听就气炸了说:“夫人带人出去挨欺负了?这还了得!”张飞也气得正骂呢。
张飞说:“我不管他什么禁军统领儿子,什么赵衙内。让我遇上一定打他个半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