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席间,老刘向黄忠问起高阳公家里情况。
黄忠说:“你要问起这个,在长沙城里城外,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高阳公是最富裕的。家财万贯,日进斗金,富甲一方。另外他在农村还有土地有别墅有庄园。那里据说金鸡满架,猪羊满沟。富裕的不得了了。高富就有七八千亩农村土地。高阳公的农村土地也有几万亩。”
“长沙县的土地,基本都是高家的土地。那高阳公钱多势力大,非常霸道。他的家奴作奸犯科,长沙县衙役不敢去抓,长沙县令不敢管。都很怕挨揍。也别说人家,我也不敢惹他。我的手下士兵,也被他的家奴打过。人家钱多,用钱摆平。我就是不答应也不行,太守韩炫说情啊!太守说情,我能不给面子吗?”
黄忠说完又问:“今天你们因为什么发生冲突?不会是惹恼了他们吧?他们不认得你们。可能把你们当成城里军人了。他们如果知道是州牧大人的随从,量他们也不敢放肆。发生这样不愉快的事,州牧大人,下官也有失职之过呀!让州牧大人和军师受惊了!”
老刘说:“其实也没有什么。狮子桥桥面挺窄,同时走不开两支队伍。两支队伍走在对面,就得有先有后过桥。我们先上的桥。他们晚了一步随后来到,骂骂吵吵让我们让开,他们要先过。礼让是一种美德,谁先走我们并不计较。可是,哪些人着实霸道,不但要先走,还不容分说骂人,上来就打。就这样发生了这场冲突。”
黄忠说:“这不还是因为他们专横跋扈霸道吗?要先走过桥还骂人打人。再说了,论尊卑州牧大人车驾应该先过,这是常理,哪有给他们让道先过的道理呀?这些人妄自尊大,目空一切,没大没小习惯了。日后,下官一定严加管教。”黄忠一番好意,想当和事老,大事化小最后拉倒。
老刘嘴上不说,心的话,他们没有下次了。也用不着你去教育了。他就是有皇上做后台,我也要处理他了。他以下犯上还是小。私自霸占农村土地也太多了,扰乱了国家经济正常发展。霸占几万亩土地,这得让国家损失多少税收啊?
这还不算,造成流民遍地,民不聊生。道路坏了,没有人修。河水泛滥,没有人治理。国家抵御外敌没有兵役。这些土豪劣绅和贪官污吏狼狈为奸,祸国殃民,不狠狠整治,国家岂能富强?人民啥时候能够安居乐业?
老刘已经暗暗下狠了要收拾这些无法无天的土豪劣绅,把土地革命进行到底。
老刘和黄忠在同桌说话。张飞、赵云、张达和范疆,坐在一桌。四个人也在说些闲话。
张达人机灵,有过目不忘的本事,跟张飞赵云说:“今天打架,我就觉得有一个人是我们晌午追赶的那名刺客。那小子有特点,左撇子;眼皮上有一个阄;挺大个眼珠子。我怎看就是被张将军一鞭子打下水里那小子。原来他是高阳公家奴卫队的头领。”
张飞一听这话,眼睛立刻瞪得溜圆说:“你这话可当真?报告主公,我酒也不喝了,带人去擒他。刺杀我们主公这样重犯是一定要抓住砍了。”
赵云为人谨慎,跟张达说:“我没跟刺客照面,不敢肯定。你再仔细想想,可别弄错了。如果是他,我们就去抓他。”
张达坚持说:“那小子动作快,挺机灵,左撇子,大眼珠子,眼皮有个阄。我不会看错,刺客一定就是他。”
张飞细想说:“这个也没有道理呀?他为什么要杀我们主公和军师呢?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啊?要说高富胡大牛要刺杀主公和军师有情可原。得罪他们了。”
他们说话声音挺大,被坐在邻桌的老刘听见了。老刘赶紧问张飞。“你们说什么呢?什么远日无怨近日无仇?我没听明白。再说一遍。”
张飞说:“张达这小子,说他在跟我们动过手那伙人打架当中看见了白天追赶的那名刺客。我说打架这伙人与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,今天只偶遇狭路相逢,我不相信这伙人当中会有刺客。我是怕张达看走眼了才说的。”
老刘说:“这你就不懂了。汉升告诉我了,打架哪个主,名叫高阳公。家里霸占有几万亩农村田地,害怕我们没收;我们又抓了高富,这都算得罪他了。所以他要派人杀我们报仇,阻止我们没收他的土地,进行土地革命。你怎说他跟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呢?自从我们在德阳县打土豪分田地,就算得罪他了。”
张飞恍然大悟说:“这像下棋一个样。我看出来一步,你看出来三步。这么说,刺客一定就是那个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