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影说:“说抓不住他,我信;说不是杀死的,我不信。”
老头说:“鬼影确实身上没有刀伤没有箭伤,给他洗脸的老头看的清清楚楚。官兵真的没有杀他。抓不住他,就刀砍不着,他会土遁,又箭射不着。”
幻影一听也对呀,箭射不着,刀砍不着,说官兵杀死了师父,有点不合乎情理。
看样子那老头对鬼影死去,还挺痛心,叹气一声走了。
幻影幻形应看的都看到了,该了解的也都了解到了,他们也转身走开了。
二人一边往回走,又一边合计。幻影说:“那老头说的不能是假的。没有人能抓住咱们师父。我敢肯定不是官兵杀死了师父。”
幻形说:“骨刺梅不是说师父夜里到城隍庙跟他们会合,带伤去的吗?师父身上的伤是哪来的呢?谁有那么高的武艺,能打伤师傅啊?官兵当中就没有那样的人。我怀疑一个人,不过不敢确定。”
幻影立刻就问:“你怀疑谁?快说。我也心里有疑问,看咱俩是不是想的一样。”
幻形说:“完全是我自己心理想的,这话不应该随便说,还是不说的好。”
幻影说:“师父死了,你我最近。你有想法还要背着我呀?咱俩还不一条心?还要各怀心腹事?这样下去今后我们就得听从草上飞和骨刺梅了。”
幻形经他这样一说,鼓起了勇气。幻形干脆地说:“我就怀疑是草上飞,打死了咱们师父。”
幻影一愣,看着幻形说:“咱两想到一块去了。我也怀疑他。你看他,在天香楼那,把咱们领到骨刺梅面前,就一句话没说过。他心里有鬼!”
幻形说:“师父与草上飞因为骨刺梅的缘故,早就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。师父黑夜里如果在城隍庙看见草上飞搂着骨刺梅睡,会产生什么结果?肯定打起来。骨刺梅如果和草上飞联手,就能打死师父。草上飞如果乘师父不备下杀手,也能置师父于死地。所以我就怀疑是草上飞背后下黑手打死了师父。”
幻影说:“你跟我心里想的差不多。但是也有一个疑问,师父那么高的武艺不可能被他们轻易打伤致死,他们身上也应该有伤。师父如果真跟他们打起来,肯定要把他们打成重伤。可是,今天没看出来这二人有受伤迹象啊?我们先都别说,去向他们追问师父是怎么受的伤,是刀伤箭伤还是其它伤。”
幻形说:“对,去问他们。如果他们坚持说师父是被官兵杀死的,这就有问题了。师父就是他们害死的。如果他们说师父受了内伤,就有可能是草上飞暗中下手给打的。骨刺梅水性杨花,不是个好东西,一会跟师傅,一会又跟草上飞,其实就是她害死了咱们师父。”
幻影比幻形心眼多,说:“我觉得师父的心思好像不在骨刺梅身上,师父最喜欢的是芷清。因为骨刺梅,师父就跟草上飞火并,这不大可能。你想啊?是师傅让骨刺梅和草上飞一伙的。如果师父很在意骨刺梅,为什么不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呢?师父玩够了骨刺梅,不想要了,才到天香楼玩妓女。”
这二人,越分析那老头说的话越觉有道理。坚信官兵抓不住鬼影就杀不了鬼影,只有骨刺梅和草上飞能有机会接近鬼影,乘其不备将他打死。
幻影幻形不只是怀疑了,初步认定就应该是这样。他们下一步要去了解草上飞和骨刺梅是否身上有伤,如果他们身上有伤就说明跟鬼影交过手,跟鬼影打斗留下的,这就断定鬼影是这二人给打死的。
骨刺梅和草上飞与芷清和老刘在街上交过手,这二人难免身上某处被打受伤,所以骨刺梅和草上飞害死鬼影这个黑锅背定了。
幻影幻形回到天香楼,大白天不敢去找骨刺梅和草上飞理论,只得坐等天黑之后。他们有严格规定,任何人不能轻易暴露藏身地点。二人只得坐等天黑这话暂且不提。
赵能和郭嘉吃完胜利酒席回到衙门,正在衙门里对坐喝茶,一个在城隍庙秘密监视敌人动向的士兵来报告说:“城隍庙官兵撤走不久,有一男一女,巴城隍庙围墙往里看。他们看到了鬼影的骨殖坛子吊在空中,看到了招魂幡上写的大字。看几眼之后走了。后来又有许多男女在门口向里围观。我们的士兵很怕误伤百姓,不敢用箭射击。”
赵能听了点头说:“传我的命令,对去摘取骨殖坛子的人,一律射杀。对掉进梅花坑里的人,也要一律射杀。对那些爬墙围观,山门外围观的百姓不得伤害。”
郭嘉补充说:“校尉大人的意思,白天在山门外围观、爬墙围观,这些城里百姓不得伤害。黑夜里有人爬墙,或者在山门外鬼祟活动,也要射杀。黑天百姓怕鬼,不可能到城隍庙那里去。黑天去城隍庙那里有鬼祟活动的一定是鬼影同党。所以一定要射杀。鬼影同党都武艺高,轻功好,跑得快,抓不住。”
士兵报告完情况,接受了指示,告辞走了。
郭嘉说:“鬼影那些同党肯定要夹在百姓当中,去踏看环境,然后才能决定如何拿走鬼影骨殖。我分析那爬墙看的男女应该就是骨刺梅和草上飞。鬼影一死,他们全都年青气盛,就要一个一个落网了。”
赵能听了点点头,二人同时信心满满地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