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要说起杨彪也是个相当有骨气的铮铮男儿,光和二年,当时的宦官曹节、王甫专权,太尉段颍与其同流合污,宦官势力大盛。曹节、王甫父兄子弟纷纷出任卿、校、牧、守、令、长等官,贪残害民,令百姓怨声载道。王甫养子王吉暴虐尤甚,在他当官的五年之中,被其乱杀的百姓多达万余人。当时朝中的另一位清官阳球对此极为愤恨,出任司隶校尉后,立即开始着手惩治宦官。不久,京兆尹杨彪奏发王甫门生贪赃财物七千余万,恰好此时王甫正好出宫休假,阿附宦官的段颍也不在朝中。阳球便趁机劾奏王甫、段颍及中常侍淳于登、袁赦等人的罪恶,灵帝许之,于是王甫、段颍、王吉等人皆被收入狱中,由阳球亲自拷问。王甫、王吉父子遂被拷打而死,段颍畏罪自杀。阳球将王甫家产没收充公,段颍妻、子徙居边地。
从这其中我们便可以看出,杨彪不畏权势,敢于告发王甫,才令其被阳球收押并拷打致死。
今天的朝堂之上,杨彪也知道老刘被罢免了幽州牧之职,只得了个代天巡视的虚职,因此他回家以后,便把这个情况跟父亲杨赐说了,杨赐听说灵帝如此对待老刘,再加上灵帝对自己的所为,也深感灵帝昏庸无道。当杨彪对他说起今天在朝堂之上,袁槐打算保举自己的侄子袁绍接替老刘担任幽州刺史时,杨赐便明白这其中肯定是袁槐捣的鬼,只是他现在无权无职,当然无法干预,当他又听说朱儁举荐杨彪担任幽州刺史时,不由得叹了口气道:“文先,以你的才能,绝对当得起这幽州刺史之职,只是你也知道,皇上最后肯定是要看谁出的钱多,便会把幽州刺史的位子给谁做,虽然咱们家也是几代为官,但是我们杨家没人善于经商,因此家底比起袁家来可就差得远了,所以你也别惦记着去幽州当刺史了,便在洛阳做你的京兆尹吧,听为父的话,只要你一心一意为朝廷出力,必有出人头地的一天。”
也就是他们父子二人刚谈到这里,老刘便到了,于是等老刘与杨彪重新见过礼之后,他们便又说起今天朝堂之事来。
杨赐道:“玄德,以你今日所立之功,可以说在我大汉四百年来也是空前绝后,昔日高祖皇帝几次出兵平定匈奴,结果每次都是无功而返,而且高祖自己也曾几乎被匈奴人所擒。到了武帝在位时,虽然在与匈奴人的交手中,也取得了不少胜利,但是从来没有一次能像玄德这次,彻底击溃了北方各路外族的军队,将他们的地盘全部收归大汉所有,虽然说玄德你已经是平北王的爵位了,在爵位上无法再加封赏,但是也不应该把你的幽州牧撤掉才对,毕竟幽州刚刚取得了北伐的大胜,需要有玄德坐镇来震慑那些刚刚投降的外族,否则玄德好不容易打下来的这些地方,如果没有合适的人去进行治理,恐怕将来还会分化出去,因此我觉得灵帝此举,可以用釜底抽薪来比喻,没了玄德的幽州,恐怕再难有如今的太平日子了。”
等杨赐说完了,老刘道:“杨大人,实不相瞒,我今天来的目的,也是为了幽州之事,当然这其中的关键,便要着落在文先兄的身上了。”
老刘这么一说,杨赐马上便明白了老刘的来意,那便是老刘也不想把自己一手打造的幽州拱手相让,因此他来自己府上,肯定是支持杨彪去与那袁绍竞争幽州刺史之位。
听老刘发话之后,杨彪道:“玄德,你也知道如今皇上选派官员的标准,不是以能力和品行为考核标准,最后起决定作用的,还是要看谁出的钱多才行,因此这样一来,恐怕我就是有心相助玄德,可是以我们家的财力,也是无能为力了。”
杨赐却道:“文先你且不要着急,我知道玄德既然说是为了此事而来,那么必然是不想让幽州刺史之位落入袁绍或是他人之手,玄德我说的可对?”
“杨大人所说不错,备不敢说自己没有私心,但我所做的一切,皆是出于对我大汉江山和百姓考虑,而袁家处心积虑欲从我的手中把幽州夺走,是因为看中了如今幽州的富庶和实力,所以如果可能,我当然不愿意把幽州的一切拱手相让。好在如今有右车骑将军朱儁和蔡邕马日磾等人都愿意保举文先兄,我也知道杨大人虽然家中虽然几代都是朝廷的重臣,但是正如刚才杨大人所说,你们家中无人善于经商,因此家底并不丰厚,比拼财力自然不是袁家的对手,可是杨大人你不要忘了,我可以支持文先兄,不管这次灵帝要多少钱,我都替文先兄来出,杨大人放心,我的钱绝不是从幽州府库中而来,如今我岳父早已将甄家的生意全部交给我来打理,因此以我岳父家的实力,恐怕袁家根本不是对手,所以明天的朝堂之上,文先兄大可不必担心花费多少钱财,关键是决不能让袁家把幽州夺走,只要幽州在我们的手中,那么幽州的百姓乃至天下的百姓就不会再有忍饥挨饿的现象,杨大人和文先兄可知道其中的原因吗?”
听老刘这么一说,杨赐与杨彪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奥秘,于是杨赐道:“难道幽州还有什么可为大汉百姓提供粮食的秘密不成,我父子确实不知,还请玄德明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