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荔游看到置鞬落罗的表情,知道他是在担心能否逃出汉军的围追堵截,他也在等拓跋疆把后军的情况带回来,然后再看看如何摆脱今天的困境。
当拓跋疆在后队看到出现的汉军人数并不是很多,只有两员汉将带着三千人左右时,不禁松了口气,但是当后边的那员汉将举着自己的兵器仰天长啸时,他和身后的鲜卑士兵都被那名汉将身上散出的浓重的杀气所震慑,有些胆小的鲜卑士兵更是悄悄的向后退了几步,以避开那股沉重的压力。
虽然心中也有些胆怯,但毕竟自己是后军的主将,于是拓跋疆纵马上前,来到了两军之间的空地上。
看到出来一名鲜卑大将,吕布和太史慈同时一提马缰,双双进入了战场之中,虽然刚才双方已经通报了姓名,但是吕布也搞不清楚太史慈的师长到底是个什么职位,究竟是比自己的官职高还是低,不过看对方不过才十六七岁,居然便能够带着两千装备精良的骑兵上阵,想来自身的功夫应该不错,带的兵马也比自己多,那么官职应该高过自己,只是他素来心高气傲,因此并没有对太史慈客气,而是在鲜卑大将出马后便打马出阵,而太史慈也是一样的想法,虽然看出来这名并州的军司马吕布的官职虽然不高,但一身功夫似乎已臻化境,自己在他的面前总有一种被压制住的感觉,他也是从不服输之人,于是便也同时和吕布策马到了拓跋疆面前。
看到汉将一下子便出来了两人,拓跋疆有些摸不着头脑了,心说怎么汉将要双战自己不成,单是那名手持大戟的汉将自己便绝不是对手,而另外一员汉将虽然看似年纪不大,但从其沉稳的气度来看,功夫也绝不会在自己之下。
两人到了拓跋疆面前,吕布抢先道:“我乃并州雁门军司马吕布。”太史慈接着道:“我乃幽州戍边军轻骑兵师长太史慈,对面的鲜卑大将报上名来。”
听二人报完名姓,拓跋疆明白了,原来他们分别是幽州和并州的将官,因此并无统属关系,于是也高声道:“我乃是西部鲜卑大将拓跋疆,只是前来看看你们是哪里的部队,至于交战,待我回去禀明我家大人再来与你们比试。”
拓跋疆说完,也不管吕布和太史慈二人的反应,转身便往自己的军中退了回去,他心道我这是光棍不吃眼前亏,既然你们一下子出来俩人,那我这也不算逃跑。
看到拓跋疆转身跑了,吕布回手从马背上取出一把长弓,从身边的箭壶中掏出一只羽箭搭上长弓,只见吕布双手一用力,手中的三石长弓被他轻轻拉开,然后一松手,只见那只羽箭如流星一般,朝着奔跑中的拓跋疆的头盔而去。
当看到吕布开弓射箭时,太史慈也是一样的动作,取弓、搭箭、放箭,就在吕布的羽箭射中拓跋疆的头盔时,太史慈的羽箭几乎在同一时间,也射中了拓跋疆的头盔。
虽然有头盔挡着,箭支没有射进拓跋疆的脑袋,但是那两股巨大的冲力重重的击在头盔之上,还是把拓跋疆震得两眼直冒
金星,只好趴在马背上逃回了鲜卑大军队中。
看到太史慈的箭术居然与自己似乎不相上下,不禁令吕布对眼前的少年将军产生了一丝敬佩之心,于是对太史慈道:“太史将军果然好箭法,布佩服。”
听到吕布夸奖自己的箭法,太史慈也忙道:“吕将军的箭法通神,慈自愧不如,还望吕将军有时间时指点一二。”
二人刚才是有些争强好胜,但现在同时射出了一支箭之后,反而有些惺惺相惜,于是不再管那逃回去的拓跋疆的死活,反正他们二人都是冲着他的头盔射的箭,估计那名鲜卑大将只是一时被震晕了,绝不会因此丢了性命,二人同时大笑了几声,调转马头回归自己的队伍之中。
拓跋疆逃回自己的队伍以后,半天才缓过神来,只是脖子还有些生疼,但现在已经没时间想这些了,待他感觉好了一些之后,便急忙到前军去向置鞬落罗大人禀报后边汉军的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