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三天之中,戏志才与公孙瓒每天派出大量细作,到城中的张举家周围和城外的庄院附近,打探张举的消息,同时也派人以下人身份混入张举家中,从内部得到了一些情报。
目前张纯果然在张举家中,只是他二人并不是亲兄弟,而是远房的亲戚,只是二人素来交好,对外一直以兄弟相称,所以才令外人误以为他们是兄弟。
城中的张举府邸,是一套里外四进的大院,最前边是客厅饭堂,还有一些下人和上百名护院住在两侧的厢房之中;第二进的院子当中,主要住着那些请来的江湖中人,大概有近一百人;在第三进院子中住的,是张纯和大部分的护院家丁,有四百多人;最后边的院子当中,住着张举和他的家人。
院中的守卫很严,在大院四周的围墙之内,每个时辰都有家丁护院在巡逻,至于那些护院的武器和护具都很普通,训练也稀松平常,只是那张纯本身是员武将,手下有几员偏将,还有那些江湖豪客之中,也有写武功不错之人。
城外庄院就是个用木头围起来的大院,里边是个大校场,两侧是那些护院的住房,只是在大门之内,还用木头搭了个了望塔,一直有人在上面放哨;整个庄院之中,现在有八千名护院,其中的大部分都是原来渔阳的郡国兵,但这些士兵疏于训练,武器护具还不如城内张府的那些护院,战斗力更是低下。
他们的领头之人,也是张纯的亲信,名叫伍能,功夫还不错,每天都是他领着那些护院进行训练,只是训练的方法很落后,也就是他拿把大刀在前边比划,后边的这些护院跟着做,也不管他们手中拿的是什么兵器。
掌握了这些情况,戏志才便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公孙瓒:“我们就和原来设想的一样,明晚由伯珪和隽义、史阿将军带领两千士兵,趁着天黑,悄悄包围张家府邸,等到了亥时,再大举进攻,争取在尽量短的时间内抓住张举张纯二人。对那些江湖中人和护院要尽量把情况向他们说明,我们只除首恶,胁从者可以宽大处理,否则把他们逼急了,动起手来,很可能会给己方士兵造成大量伤亡,对那些抵死不降的,也不必手软,格杀勿论。”
“好,我们就按公皓的安排去做。”公孙瓒答道。
“还有,隽义一定要做好渔阳城四门的守卫工作,再没有抓到张举张纯之前,不能轻易打开城门,即使封城三天,也一定要把张举张纯抓到,免除后患。”
“颌领命,明天我就会安排好城门的守卫,绝不会放跑一个乱臣贼子。”
“至于城外庄院中的那些护院,有主公带的轻骑兵,估计根本不用费多大周折,杀掉几个顽抗的,就会令他们不战而降,到时候我们再迎接主公进城,做好善后事宜。”
突然又想起一事,戏志才又对二人道:“记得先不要把行动计划透露出去,等明天吃完晚饭后再集合部队,带他们进行行动,这样即使张举在我方部队中安插了细作,也来不及把消息传给他们。”
“好,公皓果然心思缜密,这回那张举张纯可就要倒霉了。”公孙瓒道。
第二天的渔阳城,一切照常,只是到了中午,老刘派人来到城中的太守衙门,通知戏志才等人,他们已经到了城外五十里处。
留公孙瓒和史阿在城中坐镇,戏志才与张颌二人,带着五名亲卫队员和几名熟悉渔阳地形的郡国兵,前去城外与老刘等人会合。
半个多时辰后,戏志才与张颌跟着老刘派来的人,找到了隐藏在一片树林之中的老刘和他的五千轻骑兵。
看到戏志才与张颌二人,老刘忙迎上前来道:“公皓、隽义,你们辛苦了,现在城中的情况如何?”
“主公放心,根据这几天来我们探得的消息,那张举张纯等人还未察觉,志才已经与伯珪隽义定下计策,就等主公来了。”戏志才道。
“好,既然你们已有计策,那我们就按公皓和伯珪的计策行事,我这回还带来了不俊和益德、子义三人,加上五千轻骑兵,公皓觉得人手可够?”
“应该够了,我一会儿还要和隽义返回城中,如今张举张纯手下共有八千多护院,是志才一时疏忽,忘了对下辖各郡裁下的不合格士兵如我们在蓟县那样,安置为屯田兵,让张举他们趁机而入,把渔阳郡裁下的士兵都招回去当家丁护院了,现在就在城外张家的庄院之中进行训练呢,主公,这些人可就交给您来处置了,城中张举家中的五六百人,就由伯珪、隽义和史阿将军负责,我也跟他们回去,到时候在太守衙中进行调度,主公看这样安排可好?”
“有公皓在,我大可放心了,只是伯珪手下郡国兵的战力如何,他们的武器装备可比轻骑兵差远了,不要大意之下,被张举张纯冲出城去逃跑了,要不然我再派些轻骑兵随你们回去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