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梁道:“刘备杀了我二哥,和我们兄弟有不共戴天之仇,他在无极有甄家做后盾,我们不好下手,那就趁这次他去洛阳的机会,在路上埋伏下几路人马,把我们教中几个高手都派过去,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,劫杀此人,为我二哥报仇。”
“好,那三弟你去安排,把张曼成、波才、彭脱等人都叫上,另外再找些亡命之徒,多给他们钱财,绝不能放刘备过去。”
“是,我这就去安排人手,大哥你放心,我一定让刘备有来无还。”
看张梁转身离去,张角拍了拍手,一人自暗处走出,来到张角面前躬身行礼:“参见教主。”
“师弟不必客气,你听到我刚才和我三弟的话了?”
“听到了。”那人答道。
“你觉得我三弟能成功吗?”
“不好说,从上次那刘备二人能在二将军的追击下从容反击,而且二将军至今下落不明,十有八九是遭了他的毒手,我估计三将军很难成功。”
“那依你之见,该当如何?”
“让三将军继续去安排,他们的那几路人马还是要去,我把我师兄和师妹都找来,有我们三个出手,谅那刘备绝无生还之理。”
“那就麻烦师弟了,需要我做什么师弟尽管张口,不管付出什么代价,我都要除掉那刘备。”
“教主到时候把刘备要走的路线和时间探明,派人告诉我就可以了,其他的都由我来安排,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。”
不提这边张角如何算计老刘,身在无极的老刘也知道自己这次去洛阳,一定会路过巨鹿,而张角兄弟,也绝不会轻易的放自己过去,因此自己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。
从无极到洛阳,有两条路可以选择,一是从冀州境内的赵国——邯郸——魏郡——朝歌——河内,然后渡过黄河,从虎牢关进入洛阳,这边都是官道,比较好走,但必须从巨鹿旁边经过;二是从并州境内走,沿着太行山脉,经上党,过箕关,渡过黄河,进入洛阳,这条路基本都是山路,不是很好走,而且比前一条路要远一些,但可以避开巨鹿张角的势力范围。
看着摆在眼前的两条路,老刘和田丰考虑了很久,他们都知道,不管走哪条路,张角都会派人伏击自己,那么在山中设伏就比在大路上容易多了,而且从并州境内走,中间除了上党以外,几乎都是荒无人烟的地方,路上只能在野外露营,老刘去洛阳,不可能带太多的人,那么在并州,张角就可以派众多的徒众追杀老刘,可以说是举步维艰;而在冀州境内走,到处都是城镇,白天在野外赶路,晚上就在大的城市中休息,张角不可能派大部队截杀自己,只能是派出小股的刺客来对付自己,相比之下,要比从并州境内走轻松一些。
想清楚了这些,老刘和田丰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第一条路,走冀州。
至于带的人手,老刘决定带上颜良、文丑和吕翔三人,五十名亲卫队员,而褚燕和田丰留在庄院,负责剩下的亲卫队的训练和管理,吕旷到甄家大院,和胡魁一起负责甄家的保卫,考虑到路上的风险,把楼班也留在了无极,让他继续随亲卫队训练。
甄姜也想和老刘一起去洛阳,但老刘不想然让她和自己一起冒险,同时带上甄姜,遇到危险的时候,自己还要分心来照顾她,况且自己去洛阳也不是常住,估计有个把月就回来了,所以老刘想办法说服了甄姜,不再缠着自己非要同去洛阳。
为了不让张角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,过了正月十五没两天,老刘就告别了新婚的妻子,岳父大人一家和田丰、吕旷、褚燕和胡魁等人,带着三员大将,五十名亲卫队员,踏上了去洛阳的征程。
圣旨要求老刘在接旨一月之内,也就是二月初十之前赶到洛阳,今天是正月十七,还有二十三天,从无极到洛阳的距离,大概是六百多公里,也就是一千三百多里地,按每天二百里的速度,估计七八天就能赶到。
老刘现在骑的是丘力居送给自己的绝影,颜良、文丑和吕翔也都从蹋顿送来的马匹中,挑出了自己喜欢的良驹,颜良是一匹黄骠马,文丑是一匹青骢马,吕翔骑的是一匹白马,其他亲卫队员骑的,也都是乌桓的好马,再加上现在大家的马都配上了马鞍、马镫和马掌,所以大家的行进速度很快,中午在赵国吃的午饭,饭后老刘让人和马都休息了一会儿,下午继续赶路,现在已经是在和巨鹿很近的地方了,所以老刘让大家提高警惕。
经过一个下午的跋涉,傍晚老刘等人到了邯郸,当时的邯郸是个不小的城市,带着众人到了甄家在邯郸的客栈,知道是姑爷来了,客栈的掌柜忙把老刘等人迎了进去,同时打出了停止营业的牌子,把整个客栈都给老刘他们用了。
夜晚老刘把五十名队员分成三组,分别由颜良、文丑和吕翔率领,在客栈中值夜,每组负责两个时辰。
夜里,在房顶放哨的亲卫队员看到客栈外有人偷窥,但看到里面防守严密,也就没有进来,哨兵也就没有惊动老刘等人。
第二天早晨,吃罢早饭,老刘等人继续赶路,刚出邯郸,老刘就发现后面有好多人骑着马,不远不近的跟着自己的队伍,看人数不下三百人,而且都背着弓箭,拿着兵器。
吩咐大家小心,做好战斗的准备,老刘等人继续前行。
走出了大约三十多里地,前面是一片茂密的森林,而在森林的边上,居然有上千的兵丁,手持武器,静静的等着老刘他们。
该来的,终究还是来了,只是没想到张角居然会派出这么多人,也不怕惊动了官府。
等走的近了,老刘他们看到在前面那群人的前面,还有三员骑马的武将,三人一个手拿大刀,两个手持长枪,后面跟着自己的骑兵队伍中,也有两个将官模样的人,都拿着大刀,渐渐的,把自己这五十多人夹到了中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