抵达闫老西地盘的第六天。
秦霄,此前连着拜访了闫老西四次。但这四次,全部都被闫老西以各种转移话题搪塞了过去。
所以这一天,在从旅馆出发前,沈泉在民宿里就忍不住发问了,他问道:
“秦参谋,既然这个闫老西一直都在回避您的问题,那咱们为什么还要和他接着谈下去呢?”
“咱们直接直接通知华国部队,让他们派人过来把闫老西收拾了不就好了?”
闻言,秦霄笑着摇了摇头,他说道:
“那你知道,为什么我要和闫老西接着谈下去吗?”
“明明每次他都在回避,每次都很敷衍的样子。”
沈泉听了,摇了摇头,表示他不知道。
秦霄解释道:
“其实答案,在第一天的时候就已经有了。”
“你还记得,在那时闫老西曾说过,他把杨爱原和楚云飞都解除职务了吗?”
沈泉点了点头,但却依然是一脸没听懂的模样:
“这又和您接着和他谈话有关系吗?”
秦霄无奈道:
“唉,笨,让你上课不认真听。”
“八路军内部组织的高级军官培训课,你肯定偷偷睡觉了吧?好歹也是个团长了,上课还不认真听。”
“杨爱原,那可是晋绥军的二把手,而楚云飞,手里的358团又是闫老西那里的精锐。”
“闫老西这个人,用人最讲究的就是要忠诚,哪怕是笨了点也没事。不忠诚又聪明的那些人,如商震、老傅,早就要么被他排挤出去,要么分道扬镳了。”
“而像杨爱原这样忠诚的手下,闫老西又怎么可能会随意的解除他的职务呢?”
沈泉听了,又仔细思索了一下,这才恍然大悟了过来。
他说道:
“您这么一说,我就明白了。”
“也就是说,现在的晋绥军其实已经不归闫老西管了,而是归另一个人管,所以杨爱原和楚云飞这样的闫老西亲信才会被解除职务。”
“可又有谁能比闫老西还喊得动晋绥军呢?等等,也不一定是比闫老西还有号召力。前一段时间,我们的侦察兵也汇报了,钟條山的一支中秧军队伍从钟條山地区进入了缙西地区。”
“也就是说,是这支中秧军使用武力来逼迫闫老西听话,所以闫老西才会对投靠我们的事情突然模棱两可?”
闻言,秦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你总算是开窍了。
他笑着说道:
“对的。所以这几天,我才一直求见闫老西,目的就是为了演戏,让那个钟條山来的人迷惑,以为我们一直和闫老西谈不拢。”
“中秧军,那可是光头的人。这一次的行动,很可能就是光头指使的。”
“所以在几天前,我就已经给老总发过电报了。这会儿,李云龙旅长他们很可能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。”
“走吧,我们再去和闫老西唠嗑一趟。这一次,应该会是最后一次了。”
说着,秦霄戴上帽子,往外走去。
……
……
在和闫老西又一顿唠嗑之后。
秦霄装作无功而返的样子,遗憾离去。
一旁的沈泉也表现得义愤填膺的,就好像闫老西出尔反尔、拒绝投靠这件事,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样。
而在又一次演完一场戏后,闫老西的身后,一个何姓男子走了出来。
他看向离去的秦霄和沈泉的背影,疑惑道:
“这群人有这么难对付吗,让你打也不敢打,骂也不敢骂的。”
“要我说,区区一群乌合之众罢了,你大可以直接翻脸嘛,和他们干一架。”
“你闫百川以前不就脾气很爆吗,怎么了,多年不见,你当年那百川纳海的气魄呢?”
闻言,闫老西面无表情的瞟了一眼何姓男子,心中不断的吐槽。
让我和他们打一架?你是在让我送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