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币一元。”许墨又言简意赅地回答,“很便宜的。”
一……元?
这么大一桶竟然只要一元?
他们可都做好,要掏出五百元的准备了——分量摆在这呢。
“也就是旧币一百文?”程咬金喃喃,摸着木桶的脑袋——假设,他放对了位置,摸的并不是木桶屁股。
“是旧币一百六十文。”李靖纠正他话语里的错误,“现在已经是这个比例了。”
旧币兑换新币的比例每天都在崩。
年前还能当一百二十文旧币,还能够当一元新币来用,这才短短半个月的时间,就跌到了一百六十文旧币,才能够当一元新币来用。
那些没急着兑换新币的,哭得可惨了。
“那也便宜啊。”程咬金又摸了摸,有些爱不释手,“怎么就卖得这么便宜了?”
许墨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:“你们就很有问题。”
“我超市里便宜的东西多了去了,怎么…每次我卖便宜东西,你们都这么一幅不可思议的态度。”
“就跟见了阿丑在脱了衣服跳舞一样。”
程咬金啐一口:“老夫才不会做那么无耻的事。”
秦琼补刀:“你做过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做过?”程咬金一挑眉,回忆了一下,他确定自己是没做出来这么不知羞耻的事。
“那都是二十多年前了。”秦琼有些唏嘘,他说这话的时候都愣了下,“在瓦岗的时候,你脱过。”
时间太快了。
心里默认着,以为这不过是十年、十多年的事,结果…转头都过去二十多年、快三十年了。
秦琼的话勾起程咬金的记忆,他的脸刹那绿了下去。
“真的?”许墨一下子兴奋起来,“看不出来嘛阿丑,你年轻时候的花样还真的多,跳的什么舞?”
秦琼捋着自己胡子:“就是寻常平康坊女子跳的舞,那腰肢窈窕的,可惜了阿丑是个男人,不然那天,即便顶着那么一张脸,都能嫁得出去。”
“呸,叔宝,你非得俺抖出你几件丑事来么?”程咬金眯起眼,咬牙切齿。
许墨眼里光彩更亮:“快说快说。”
“店家,你可知道,昔年我等征战的时候,这位秦二爷义薄云天,有孟尝之风,但没人敢与他同寝,你可知为何?”程咬金冷笑一声。
秦琼都跟着一怔:“为何?”
他也有些好奇这个原因。
“黑闼没同你说过?”程咬金有点惊讶,一挑眉,神情古怪起来。
秦琼摇摇头:“黑闼要同我说什么?”
他们嘴里的“黑闼”,是一位好友,和那位秦末起义的“吴广”同名,爵位和年前的许墨一样,都是县公。
不过司职右武卫将军,而且也年轻,不过才三十多,可比程咬金、李靖这些人忙多了。
“店家,我跟你说。”程咬金清了清嗓子,“那天黑闼同叔宝同寝,睡到半夜惶恐地逃了出来。”
“秦二爷思念夫人太深,把黑闼当成了他妻子,在那动手动脚,要不是黑闼机警,怕就是要被秦二爷坏了清白。”
秦琼瞪圆了眼,许墨和李靖惊喜,三人异口同声:“还有这种事?”
程咬金点点头:“可不,秦二爷的事可不止这些……”
“你这丑憨,快住嘴!”秦琼急了,一拍桌子,站了起来,没忍住咳嗽两声,“休坏我名声。”
程咬金毫不示弱,瞪了过去:“你这病秧子说什么呢,我怎么就坏你清白了,我不过实话实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