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不说,像是什么…攀附上许万年、从此以后前途无量的事都不提,就单单说一说…这一个月两贯工钱的事。
凭什么你们拿了,我不能拿?
不少人心里都是这么觉得的。
是…
我们可能、兴许、大概、可能是不如你郑丽婉和刘老二,毕竟你们把那道题目解出来了,而我们没有。
但是!
那两个小姑娘,自己还是能比得上的吧?
凭什么她们不用通过任何考核,就能够参与进来,而他们不行?
按理说…这事在长安城不该引起这么大的轰动——人家堂堂侯爷,想用谁不行?一个庶民有什么资格去指点侯爷做事?
读书人们也明白这点。
就是嫉妒。
他们不敢在许墨面前闹,甚至不敢到宜阳坊去闹,就是能碰见郑丽婉了,在她面前闹上一点情绪。
两贯!
那可是两贯!
还有一个伴在许万年身边,一步登天的机会——两个小姑娘要这个机会有什么用?她们以后又不会步入朝廷,就是在浪费这么好的际遇。
直到郑丽婉出面解释。
这两个人并非是帮许墨做事,算不得研究所的正式成员,只是类同于临时工一般的地位。
而且一个月也不是两贯的报酬,只二百文。
再加上…
这两个姑娘也的确并非什么庸才,是有着不小才名,被许多人提亲过的有才之人,读书人们的怨气这才消下去。
许万年的规矩还是没变。
得解开他出的题,才能真正成为研究所的一员,拿到那至少两贯的工钱。
他们热火朝天,继续研究着…近乎于不可思议之术的…让小球在水盆里飞速转动起来。
许墨的生活,一如既往的规矩。
和小老头们打麻将、玩大富翁。
足球场的建设还需要一段时间,至少还有一个半月的工期。
相对于许墨舒舒服服的生活。
李丽质的心情,就不是那么的很舒服了。
深夜独院锁孤春,她坐在亭子里,看着月亮,重重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叹起气来了?”女声从她背后传来。
这声音…她太耳熟了,是自己母后。
她忙站起身,看向身后的长孙皇后,声音有些拘束:“母后,您怎么来了?”
“听说了,你最近兴致不高,来问问是怎么一回事?”长孙皇后拉着李丽质的手,两个人一同坐下。
她怀里还揣着一只贴了暖宝宝的手捂。
长孙皇后身体不好,哪怕现在天气转暖了,她也得戴着这么个东西,才能让自己在这深宫大院里舒服些。
“母后,我哪有心情不好。”李丽质摇了摇头,见母后不是来问罪自己的,她撒起了娇。
长孙皇后抬手,朝着李丽质脑袋戳了一下:“心事都写在脸上了,你这模样还能瞒住谁?说说吧,是和那店家又出什么事了?”
李丽质一瞪眼。
自己…就那么藏不住心事吗?
怎么看出来的和店家有关?自己又没把店家的名字写在脸上、念在嘴边、刻在纸上,母后真的会读心?
“是你自己藏不住心事。”长孙皇后摇了摇头。
还说不会读心!
李丽质眼睛瞪得更大了,连自己在想什么都猜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