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一年才能够远远的见到他们一次。
人群里纷扰声音小了一些,生怕吵到这位国公郎。
轿子里有人吗?
架子里当然是有人的,不过这个人不是秦琼,是秦琼的另一个儿子秦怀道,他要伪装成自己的父亲,坐镇在轿子里。
轿子的门帘抖动了几下,一张纸条被递了出来。
离轿子最近的侍卫接过来,看了一眼,念起了纸条上的字:“我家大郎说了,能为人用,便是人术。”
“有利于人,便是好术。”
“请这位小郎君开始吧。”
纸条不是秦怀道写的,是秦琼事先准备好的,一个今年还不到十六岁的孩子,还说不出来这种能压得住场子的话。
大部分人觉得这位国公只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场面话。
但还是有敏锐的人察觉到了,这位国公是在为许万年说好话的。
他们不做什么评价,只是看着秦怀玉的动作。
台子上,秦怀玉看着略有些紧张的死囚,宽慰道:“放心,和平时一样,不会有什么事的。”
死囚点了点头。
紧接着秦怀玉就抽出一只,由杜仲胶制成,只比小臂小了两圈的,注射器。
注射器这种东西,实际上并算不上是一种完全纯新的创举,早在汉代的时候,张仲景在伤寒论里就提到了注射器这种东西。
不过在那本医书里的注射器,并非是静脉注射,而是通过肛门进行注射。
虽然差距很多,但原理好歹是一样的。
注射器的针头很粗,比常见的绣花针还稍微粗了一点。
用纯金打造,这也是许墨的建议,在不锈钢这种性质的金属煅炼出来之前,黄金算是最好的材料了。
无论是铜或者铁,都比黄金更容易发生氧化。
一开始人群看到这个东西还有些不明所以,不知道这种奇形怪状的器皿有什么用。
死囚伸出了手,把袖子捋到手肘之上,露出自己的手肘窝。
秦怀玉用二锅头消毒。
二锅头的度数虽然挺高,但是五十多度的白酒并不能起到很好的消毒杀菌的效果,不过在这个条件有限的时代,也只能用白酒来凑合一下了。
绑上扎带。
死囚缓缓闭上双眼。
围观的人瞪大双眼,看了过去,只见秦怀玉手起手落,噗嗤一声,把注射器扎了进去,让那些围观的人不由打了个哆嗦。
好狠!新笔趣阁
那么粗的针竟然扎进去了!
真的不会死人吗?
扎针是门技术活,秦怀玉在猪狗身上试验了好久,才能保证自己扎在人体上不出现什么疏漏。
他一点一点拉扯注射器按手,死囚的脸色也开始逐渐变得苍白。
很快,一管血被抽出来。
在侍卫帮助下,秦怀玉将注射器抽了出来,拔掉针头,直接连上输液器,避免接触到空气,造成污染。
输液器的针头,要比注射器的针头细上一些,同样是用金子打造。
秦怀玉小心翼翼地准备好,替秦琼挂上点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