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甫?
几个小老头认真听着,心里倒是有些疑惑,店家又给自己整了什么马甲出来?
不过没问出来,听故事嘛,就认真听。
“李白一听,那不得好好看看。”许墨慢慢悠悠,缓缓地说了下去,“他拿过来一看,那诗是这么写的。”
“李白一斗诗百篇,长安市上酒家眠,天子呼来不上船,自称臣是酒中仙。”
“你们觉得这诗写得怎样?”
房玄龄向后一仰脑袋。
魏征点着头:“倒是可以想得出李白是怎样一个狂意姿谑的人了。”
李靖瞥了眼许墨,与其说这是写李白的,不如说就是写许墨的,天子呼来不上船,这么不给天子脸面,也就只有许墨才能做到。
程咬金张了张嘴,有些话想说,但觉得自己在诗文上,插不上嘴,最后还是合上了嘴巴,不在这几人面前露怯。
“但李白说一点都不狂。”许墨轻笑着,他看了一眼程咬金,“阿丑,我看你刚才有话想说,你是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吗?”
程咬金点了点头。
几个小老头把目光落到他身上。
他话说的不是那么有底气:“我是这么觉得,最后那一句,自称臣是酒中仙,感觉有些别扭。”
“一个狂人嘛,怎么可能会这么有礼貌的自称,自称老子酒中仙,那还差不多。”
许墨笑着一点头:“阿丑是个聪明人,李白也是这么说的,他才不会那么彬彬有礼地自称为臣。”
程咬金傻笑起来,沾沾自喜,自己还是有几分诗文上的天赋的嘛。
其他几个人都没注意到的事,被自己给注意到。
三个小老头点着头若有所思。
这事不一定是真的,至少他们在李世民生前这么多年,就没碰到过这样的人——许墨除外。
但毫无疑问这是一种自喻。
只有真正不在乎朝廷的人,才会不在乎在什么场合说出这样的话。
也只有真正有底气不在乎朝廷的人,才会敢于在任何场合说出这样的话。
他们不约而同感慨了一声:“店家果真是一个狂人。”
他们也明白了一件事,
那就是店家真的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。
要是好声好气,软磨硬泡跟他去说一件事情,说不定他还能答应,要真的按着他的脑袋,拿某些东西去威胁他,那得到的只能是反抗。
张亮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。
甚至魏征真有一种感觉,那就是刚才张亮没有挨打,已经是许墨很给朝廷面子了。
张亮骑着马,一路直奔皇城而来。
他要诉苦,把今天发生的事情,好好的同李世民添油加醋一番。
实际上也不用他添油加醋。
等他把这件事跟李世民说了之后,李世民攥起拳头,狠狠砸在了桌子上。
他当然生气。
这也太不给自己、太不给朝廷面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