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墨回道:“一个叫李白的男人。”
“李白?”李世民一愣,念了一遍这个名字,心里还有些惊奇,竟然和自己是本家,“哪个李?”
“陇西李,还是赵郡李?”
许墨摇了摇头:“都不是。”
都不是?
这又让李世民惊讶了一下。
倒不是说他看不起庶民,只是…士族们的教育资源要远远多于普通人,也更容易出天才英杰。
庶民、寒门出身,并不会让李世民看不起,只会让李世民更高看一眼,没有那么好的教育资源,却能写出这种天下几乎无人能够匹敌的诗篇,其天赋、才能要远比自己想的厉害得多。
只这一篇。
李世民就敢拍板,它就是当世的天下第一诗。
“那他是哪里人?”李世民接着追问下去。
许墨迟疑了下,现在…安西都护建了吗?好像没吧…算了,保险起见,随便说吧:“他是陇右,不过自小和父亲成长在蜀地青莲乡。”
李世民一挑眉。
说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。
难不成…在蜀地那个叫做青莲乡的地方,还真有一个叫做李白、极有才能的人?
“既然远在蜀地,店家是怎么认识的?”李世民还在追问,大有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势头。
许墨言简意赅:“神交。”
李世民一愣。
神交是个什么体…不是,是个什么交流方式?
“这…我还真不知神交是如何交往的?”李世民摇了摇头,今天他就铁了心要做一回魏征。
许墨一摊手,摇摇头:“我哪想得起来是怎么和他认识的了。”
“你还记得你和他们三是怎么认识的嘛?”
李世民想点头,这当然是记得的。
像是程咬金,当年这么丑的一汉子归降,把他给吓了一大跳,还以为有刺客闯入自己帐内了。
像是魏征…当年初次相见,他是在自己兄长李建成账下,对自己造了不少麻烦。
可以说,朝堂上几乎有名有姓的官员,初见相见是一幅什么样的景象,都在李世民脑海里深深记着。
不过…他也知道自己情况特殊,记着这些,也是为了恩情。
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。
一般人还真不会记着初见相见如何如何。
“像这般人才,之前竟没听过,真是让…让我心生感慨,他若是入仕的话,以他才情怕是会平步青云吧。”李世民感慨了一声,话里话外,不无带着一些暗示。
许墨瞥了他一眼。
这要是让李白听到了,多少得给李世民丢一句“脱鞋,给爷脱鞋!”
李白的官路可不顺,诗文里满满都是“怀才不遇”。
这可太辱白了。
“我那朋友,也是个闲云野鹤的性子。”许墨正色,随口敷衍起来,“你知道吧,他还写过金樽清酒斗十千、玉盘珍羞直万钱的诗句,他不可能当官的。”
随口一句,又是名篇。
李世民不心动那是假的,他深吸口气:“真不愿当官,我等几个在朝堂里还算小有地位,也能举荐他一个不错的官位。”
“门下省左拾遗,你觉得如何?”
许墨一摆手,翻了个白眼:“你就是让他当宰相,他也不可能当的。”
都还没出生呢,当什么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