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咬金深吸了几口气,摆了摆手:“店家,那看来今天是不能打麻将了。”
“不打麻将你要干嘛?”许墨反问了一句,“要到朱雀门前,一边脱衣服、一边跳舞?”
程咬金脸一黑,挥了挥手:“去去去。”
“说点好话吧,我可是要去帮你解决这个麻烦的……”
许墨一摆手:“不用,人都已经送到官府去了。”
程咬金一愣。
那是送到官府的问题嘛!
不对,恰恰就是送到官府的问题啊!
要是不送去官府,还有回旋的余地,毕竟是张亮的义子的问题。
可送到了官府,把这件事捅到了明面上,折得是张亮的面子。
张亮出身卑微,他这人最好的就是面子——否则也不会,随便来个人吹捧几句,他就直接把那人收为自己的义子了。
自己不去安抚张亮,万一他真的恼羞成怒了怎么办?
“店家,这……”程咬金皱着眉头。
许墨朝着他招了招手,摇头笑着说道:“阿丑,让你去和一位国公交涉,就已经够为难你的了。”
“一件小事,哪用你做到这种地步。”
“再说了,我心里有数。”
程咬金张了张嘴。
他现在可太想把自己的身份给捅出来了——拍着胸脯,大大方方说一句,自己就是卢国公,一点都不怂张亮那厮。
但这话他说不出口。
陛下都还隐瞒着身份呢,他这暴露了陛下的身份、破坏了陛下的计划,他可担不起这个罪名。
许墨不像程咬金想的那般无知。
他是知道程咬金身份的。
但…
他是不愿意让程咬金去当这个说客。
这件事,他清清白白、完全无辜,自己好生经营着生意,麻烦找上门来,该叫委屈的是他。
程咬金去当说客,自己平白就低了个头。
凭什么?
许墨又不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、也没那么重的尊卑观念,自己没错、自己占着理,那自然是要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。
张亮真要仗着自己身份胡来。
那…
大不了自己杀了张亮,带着袭人逃离长安就是,以自己身上的武艺本事,还能怕了那些金吾卫不成?
手里有系统,也不怕日后生存有什么问题。
至于被逼着逃离长安的这口气…
大不了种几年田,把火药给搞出来,让大唐恭恭敬敬地把自己迎回长安,或者自己推翻了李世民自己当个皇帝玩玩。
无非就是累了点。
那累一点和委屈自己之间,许墨还是宁远自己累一些的。
程咬金上下打量着许墨,难以想象许墨究竟是从哪诞生出的这一股底气,但他思考再三,还是坐了下来。
昨天晚上回家时,魏征、李靖说的那一番话,还是在他脑海里蹦跶了一下。
他最终是选择了相信许墨、等待看着他的底气、手段究竟是什么。
牌桌上。
许墨打着麻将,看不出一丝慌张。
“虽然那件事不麻烦你了,不过…我还真有其他事,想要麻烦你们一下。”打了一轮牌后,许墨忽然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