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李淑、李慧她们,心里抓肝挠肺地痒痒,对那个大唐超市的店家更好奇起来。
好奇怪究竟是什么味道。
她们吵吵嚷嚷,商议着究竟什么时候出宫去看看,明日…明日不行,明日有课,教书的是那位有名的古板大儒孔颖达,她们可以逃课,但后果就是母后的教训。
第二天。
许墨迷迷糊糊起床,袭人早就在屋外候着了,听到屋内的动静,开门询问了一声,便推门走进来,帮忙穿衣。
等出了门。
洗漱用的水都已经打好了,牙刷上牙膏也挤了出来——昨晚许墨就教了袭人怎么用这个东西。
等洗漱完,也就完全清醒过来。
他伸了个懒腰,看看天上的太阳,不由觉得这两贯花得真值,这就是奢靡腐败的生活嘛。
真好。
“洗漱过了?”许墨转过头看向袭人。
虽然身上还是那身破破烂烂,但昨晚洗了个澡,让袭人白了两个度,一团皱巴巴、黯淡的旱金莲,就绽放成了一簇娇嫩可人的绣线菊。
袭人点点头,小小地哈了口气。
牙刷那东西,她是头一回见,刷了牙直到现在,嘴里还有股冰凉凉的感觉,和一股薄荷的香气。wap.
她早两个时辰就起来了,按照在家的时候,她这时候就应该喂鸡、劈柴,再去田埂里找找,有没有什么被人漏掉的荠菜、车前草。
但在这…
她刷了牙后,把院子里的东西规整了一下,就没事可做了。
一直等到日上三竿,说辰时起的郎君,真的就辰时起,而且…看日头辰时都差不多快要过去了。
“走,带你出去吃个早饭。”许墨挥了挥手,“把那半匹布拿上,顺便再买点东西。”
东市坊门早就开了。
随便吃了两碗汤饼糊弄肚子,又去布庄用那半匹布给袭人织了件衣裳——只是量好了尺寸,得过两天才能取。
许墨本以为多少得付点手工费,但布庄只要零碎的布头,甚至连裁衣剩下的面积超过一张手绢的整布,都会给许墨留下来。
又买了一些菜。
这就很不顺利了。
菜的种类实在太少了,应季的蔬菜就那么几种,藜蒿、也就是芦蒿,茭白、荠菜、秋葵,许墨甚至连个蘑菇都没看到。
肉…就更不用说。
猪肉腥臊,让许墨望而却步。
牛肉…牛肉是没有的。
这让想要买些牛肚的许墨很是失望,火锅没有牛肚,就等同少了一半的乐趣。
鸡鸭倒是有一些,但都是活的,买回去还要处理,许墨问了下袭人会不会弄,看她摇头后,就买了些鸡子回去,很贵,一文钱一个。
袭人家务会得很多,但她们家穷,连吃饭都是件难事,更别说杀鸡吃肉,她这辈子都还没吃过肉。
又切了两斤羊肉,也不便宜,腱子肉要一斤十三文,筋肉一斤要十文。
许墨眼都没眨,给买了下来。
袭人看着,不由有些心疼。
光买菜就用了三十多文,这够她原本那个家两个月的开销了。
最后,又去铁匠铺,交付最后一贯的尾款,把锅拿走,本来先前说的是让老板送来,不过现在有侍女在,碰巧顺道自个给拿了。
三口铁锅重达将近二十斤,袭人拎不起来,只能捧着那些菜,小心翼翼地跟在许墨身后,到了超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