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,我也知道,很多人现在都穿西装打领带了,分分钟几十万上百万,出门坐奔驰、劳斯来斯,对于国术并不大看得起,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把国术从故纸堆里面捡起来。”
“我认为,这个想法是大错特错的,首先……其次……”
刘禹麟从精神层面,再到经济层面,进行了逐一剖析,学习国术、振兴国术的好处。
当然,只谈利不谈弊肯定是不行的,刘禹麟也详细讲述了一番华国国术面临的情况。
可惜,现场大多数人除了一开始兴致勃勃的听了几句之后,到后面很快变得兴趣缺缺了起来。
就像刘禹麟说的那样,他们现在分分钟几十万上百万,出门坐奔驰开劳斯来斯,没有必要再去振兴什么国术了。
不过这些人都是人精,他们今天来的目的只是为了交朋友攀关系的,不会把心里面的话说出来。
西南角的桌上,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,锐利的目光四处扫视了一番,冷笑道:“指望这些脑满肠肥的家伙振兴国术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”
旁边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,澹澹道:“闭嘴,少说几句。”
中年男人右边一个小年轻跟道:“我觉得大师兄说得对,这些人早就已经不能称之为武术家了,而是一群商人。”
这几个人正是奉天森林公园里面的一大两小。
其中中年男人正是董刚,而两个小的一个是他儿子董飞,另外一个则是他的大弟子段虎。
他们是黑省尚派形意拳的嫡系传人。
董刚刚要开口训斥儿子,斜对面喝的满面红光的板寸头大汉,看着董飞笑道:“小朋友,别以为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就自以为是了,我们不配称为武术家,难道你配?”
董飞虽然年纪轻轻,但是却不卑不亢的说到:“配不配不是光靠嘴就行的,而是要凭本事!当然了,你要说喝酒的话,那我肯定不如你。”
板寸头大汉以及其他三个人闻言,不由得脸色一红,每桌八个人,而这个桌上只坐了个七个人,其中董刚三人不喝酒,而剩下的四个人,喝了三瓶半53°飞天茅台,一个个喝的脸红脖子粗。
不过脸红之后便是恼羞成怒,板寸头大汉眼睛微微眯了眯,冷笑道:“真是没有家教的东西。”
董刚脸色一怔,刚要发作,但是下一秒却又忍住了,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,默不作声。
不等董飞开口,段虎立刻反唇相讥道:“没本事的人,被戳破后往往就会恼羞成怒,像泼妇骂街一样破口大骂,其目的就是为了掩盖心虚。你想骂尽管骂,但是并不会改变我们对你的印象。”
“呵呵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板寸头大汉先是冷笑了几声,紧跟着不由得大笑了起来。
板寸头大汉右手边的矮胖男人,冷冷的看着段虎两人说道:“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。”
说着他端起玻璃酒杯把里面的酒液一饮而尽,但是他却没有放下酒杯,而是握着酒杯杯脚,跟着用牙齿一口咬下来一块玻璃渣,然后就那么嚼了起来。
锋利的玻璃渣把他的嘴唇和舌头都划破了,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,但是矮胖男人丝毫不以为然,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任何变化,显得极为冷酷,和刚才喝酒时一副酒囊饭袋的模样大相径庭。
他舌头舔舐了一下嘴角的鲜血,继续大口嚼着玻璃渣,一边嚼一边看着段虎两人说道:“我们出来闯江湖时,你还没出生呢。”
说着扭头“呸”的一声,把嘴里面嚼碎的玻璃渣和着鲜血吐在了地上。
段虎眼角肌肉抽搐了一下,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,对方确实是个狼灭,他也许打得过这个人,但生死搏杀的话,那胜负就是未知数了。
他转头又看看板寸头大汉,和另外两个神色不善的男人,以及大厅里面其他几十桌的人,心里面暗自惊诧。
“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居然这么狠,估计其他人也不差,肯定都是狠角色。”
“而我们桌都被排到靠后面了,都有这种狠角色,不知道靠前面的又都是些什么厉害的人物?”
“师公曾经说,华国武术界卧虎藏龙,比他厉害的大有人在,看来并不完全是一句自谦的话,很有可能是确有其事!”
就在段虎心里面暗自惊叹时,一旁的董飞,早就不敢说话了,正统武术家他见得多了,但是像这种一言不合就玩自C的老哥,他是真得被吓到了。
而董刚此时才开口训斥道:“跟你们说过很多遍了,不要以貌取人,更不要以为学了点功夫就不知道天高地厚,你们就是不听!这个世界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有本事的人从来都不会在脸上写着,等到你们真正碰到的时候,后悔就晚了。”
顿了一下董刚站起来,端起茶杯朝对面几人敬道:“我以茶代酒,替犬子和小徒向几位师傅赔罪。”
说完他仰头喝完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津门下起了毛毛细雨。
一场秋雨一场寒,昨天晚上还T恤短袖加短裤呢,今天大马路上的上班族身上已经裹起了大棉袄,甚至有人都把羽绒服扒身上去了。
周燊沿着大河边的台儿庄路,一路慢慢朝南边跑去。
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湿透了,但是他的脸上却一点雨水都没有,如果此时有人仔细看得话就会发现,那些雨水在落到他脸上大概一厘米处左右就会被自动弹开。
就在快要到下榻的酒店附近时,前面三岔路口的边站了一行人,这些人有的打着伞,有的就那么淋着雨。
等到他慢慢跑近的时候可以发现,都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。
其中一个年轻人激动的喊到:“燊哥,我想死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