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渊神情一怔,“锦衣卫刺杀?”
话音刚落,就见那农家女子直接跪倒在地,痛哭流涕道:
“请皇帝陛下,为民女做主!”
这时,殿外响起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的声音,
“臣纪纲,求见陛下!”
嬴渊坐在椅子上,直接大手一挥,
“让他跪在外面等着。”
随后,他看着那名女子说道:
“你有何冤情,一一道来,朕自会为你做主。”
女子缓缓道来:
“民女家住青州,青州刺史章天德之子,横行乡里,鱼肉百姓,曾祸害不少良家女子。”
“一日,民女走在街上,被那章怀远看中,要强抢了民女,民女不从,后趁乱逃出。”
“不料,那章怀远竟差人到民女家中要掳走民女,后得公公与民女夫君相助。”
“然而那章怀远却又叫了一帮人,杀了我夫君且将我抢走。”
“那章怀远在凌辱民女之后,公公带着民女来报官,可那章天德居然命人在公堂之上,将我公公乱棍打死。”
“民女费尽周折,才逃出青州,前来京城,请陛下做主。”
说着说着,再次失声痛哭起来。
嬴渊不太理解的说道:“区区一州刺史,如何让锦衣卫追杀你?”
那女子强行止住哭泣,继续说道:“回陛下,民女被章怀远侮辱之时,曾无意间看到章怀远与一名锦衣卫千户的通信。”
“信中涉及到钱财之巨,令人发指!”
嬴渊好奇道:“你一个民间女子,也看得懂字?”
那女子回应道:“民女自幼读书,奈何遇到胡人南下,家中长辈兄妹,皆被胡贼所杀。”
“后来,因得公公相救,便嫁给了公公得儿子。”
“被你公公相救?”嬴渊下意识开口询问。
那女子从腰间掏出一张破损的战旗,“陛下,公公是承平二年的老卒,曾与楚国大战。”
“胡人南下之后,公公与许多承平老卒,一直在暗中对抗胡贼。”
嬴渊接过战旗,眉头陡然一皱。
那旗帜上,赫然写着一个‘秦’字。
虽然已经破损不堪。
但嬴渊依旧能够认出,这正是承平年间制造的战旗。
他心中不由得一痛,“你公公是承平老卒?”
“那青州刺史,知道他的身份吗?”
女子如实道:“回陛下,章怀远说,所谓的承平老卒,不过是...不过是...”
“不过是什么?”嬴渊眉头紧皱。
女子深呼吸一口气,道:“不过是一条条老狗...”
老狗?!
听到找个词汇,嬴渊血气上涌,手掌猛地一拍。
顷刻,身前的桌子便就彻底四分五裂。
嬴渊咬牙切齿,
“好一个老狗!好一个老狗!”
“传旨,将赵云唤来,不,让他即刻领兵三万,将青州城给朕围起来!”
“纪纲,给朕滚过来!”
一声令下。
魏忠贤火急火燎的走出殿内。
他察觉到,嬴渊动怒了。
而纪纲也是心怀忐忑的来到殿内,跪地道:
“陛下,臣...臣一定会自查卫所,请陛下恕罪!”
恕罪?
嬴渊一脚踹向纪纲,“死的不是你,你还有脸说出恕罪二字?”
“这青州刺史一家好大的狗胆!”
“竟敢说朕的将士是老狗!”
“还有你们锦衣卫,是干什么吃的,竟然帮着他们为虐一方?”
“与青州刺史有染的锦衣卫千户是谁?把他揪出来,诛九族,不,十族,十族不足以泄愤!”
“还有青州刺史,也诛十族!”
他深深地看向身体不停颤抖的纪纲,眯了眯眼,继续说道:
“你也该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