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鲁肃调查无果,那此事说不定就此作罢。
而且,经过鲁肃这么一说,太史慈也算是明白了现在朝堂的局势。
很明显,孙权已经开始对士族下手了,否则的话张昭怎么可能四处求人,而不是自己直接派人来问罪。
以张家的权势,想要找个发泄口还不是易如反掌?
鲁肃沉默片刻,道:
“罢了罢了,我也没什么顾虑了。”
“起初还觉得这件事情有疑点,不过经过这几日调查,我已经大致明白了。”
“还请两位将军为豫章百姓讨个公道,我就先告辞了。”
太史慈松了一口气:
“那末将就不送了,大都督慢走。”
“如今前线吃紧,还望大都督给吴侯带个话。”
“希望吴侯多派来一些兵驰援,此外粮草也极为紧缺。”
“山越人不知为何,如同疯了一般,不防守反而出来进攻。”
“公绩眼下苦不堪言,还望都督帮个忙,就算是我替豫章百姓恳求都督大人了。”
说罢,太史慈连忙行礼。
鲁肃见状,急忙摆手道:
“将军使不得!”
“眼前的情况我也看到了,我一定如实告知吴侯。”
“只不过,如今吴郡都只有城防军守城,这件事将军你也是知道的。”
“吴侯会不会调遣兵马,这件事我不能给你打包票,只能说尽力而为。”
太史慈拱手道:
“那就有劳大都督了。”
说罢,鲁肃便匆忙离开。
太史慈也算是松了一口气,坐在椅子上,将眼前的酒一饮而尽。
良久,确认鲁肃已然离开之后,他身旁的那个小将道:
“将军真是好演技!我看那鲁肃是信以为真了!”
太史慈却紧皱眉头,摇了摇头道:
“我看事情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就算鲁肃信了,那张昭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换句话说,就算这件事真不是我干的,他也一定会找个理由,来找我们发泄。”
小将顿时不解的道:
“为什么啊?不应该是将仇恨全部放到山越人身上吗?”
太史慈重重的摇了摇头道:
“不,他们身居朝堂,心里怎能不清楚?”
“现如今的山越,一时半会是根本打不下来的,因为吴侯的心思压根就不在山越上。”
“想要找个发泄口,我和凌统二人,只怕是最合适的。”
小将顿时紧皱眉头的道:
“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?”
“要不要我去找白先生,将此事告知?”
太史慈摇了摇头道:
“不可,断然不可!”
“此事也无需惊慌,只要白先生能将山越老巢一锅端,掌控山越地界的话,就算是张昭想要找我报复,也根本无妨。”
“山越人能力远远不如我等的军士,只要掌握了山越的资源,就完全可以以此为据点与孙权开战。”
“到时候,还管他什么狗屁张家!”
说罢,太史慈将手中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之上,发出了巨大的响声。
张昭想找个替罪羊解恨?哪也不看看找了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