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梅机关。
凄厉的惨叫声,回荡在暮色中。
矶谷保仁凝视着墙上的岛国统治者画像,又将视线移到了秘书身上,缓缓地问道:“怎么样了?”
“一切皆如将军阁下所料!”
秘书恭敬地说道,“等将军离开后,114房间里的军统分子,并没有从正门离开,而是相继从房间外墙壁攀援而下,登上了一艘小船!”
矶谷保仁冷哼了一声说道:“这并不稀奇,当年和平饭店事件,鬼子六就是从墙外遁走!”
“幸亏将军阁下,早有安排!”秘书继续说道,“我们在江面上,安排了数艘乌篷船,一路盯梢,发现他们在北岸登船!”
“我们的一些便衣,一路跟踪,均跟丢了目标!”秘书低首感叹道,“这些人非常狡猾,多次改变行走路线,我们都扑了个空!”
“哦?”矶谷保仁眼中射出些许杀气,冷冷地说,“那你还过来干什么?”
秘书缓缓地抬起头,说道: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卑职暗中出马,总算盯上了陈希彻!他虽然进出了多间房屋,最终却去了北郊同和布厂!”
“那个厂子,倒是规模不小,还有申城政府的背景!我觉得其中必有蹊跷!”
“原来如此!”矶谷保仁微微一笑道,“你这么说,我倒是有些相信了!这个所谓的陈希彻,肯定是假的!”
“将军阁下,您何出此言?”秘书不解地问道。
“如果是九面佛陈希彻,别说你,连我也跟踪不了他!”矶谷保仁喟叹道。
秘书一愣,也点了点头说道:“将军阁下所言极是,那既然此人是李鬼,那么谁才是军统申城站站长陈希彻?”
“那还用问?”矶谷保仁冷笑道,“当然是他——井下三郎!不!确切的说,是张大炮!”
“啊?”秘书脸上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,口不能言支支吾吾道,“您的意思是,井下就是陈希彻?他故意找一个人,假扮他自己,和我们谈判?”
“这不过是显而易见的事情!我是懒得揭穿他罢了!”
矶谷保仁意味深长地说,“这符合他九面佛的绰号,我要是他,也会这样做!他这样做,我反而更加相信他了!”
“你听着,此时严格保密!你亲自带领心腹,去同和布厂外盯着!”矶谷保仁叮嘱道,“一旦,发现异常,立即向我汇报!”
“还有,梅机关停止所有刑讯和处决,将所有在押军统分子和地下分子,进行登记核对!”矶谷保仁若有所思地说,“务必要整理清楚!”
“嗨!”秘书沉声应道。
秘书走后,矶谷保仁陷入了沉思。
这些天,他翻阅了多个案卷卷宗,并借助父亲矶谷雄、还有梅村的力量,对一些旧案,进行了复盘。
造币厂案件,川本被杀案件,特高课被袭案件等等,甚至包括岛国热都、山城等数十个案件。
这些案件串联起来,让他不由地发现一个共同点:每个大案爆发的地点,井下都因为各种原因在那里。
比如,热都劳工暴动事件,D国坦克专家被杀事件,井下因为接受岛国统治者表彰,因而抵达了热都。
然而,每一次,井下又有不在现场的证据。
难道,真的那么巧?
这一回,矶谷保仁确认井下,是军统分子无疑。
这些案件,至少发生在申城的案件,肯定与井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那么问题来了!
一些案件,比如造币厂案件,矶谷保仁重新讯问了相关人员。
他发现卷宗里一些重要的线索,无缘无故地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