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大炮端详着金牌。
金牌是护卫六处密制,上面雕刻着编号。
“将军阁下,纵然这金牌是真的,也不能就说,此人就是鸠山吧!”张大炮抬首说道,目光炯炯地盯着矶谷保仁。
张大炮冥冥之中感觉到,矶谷保仁言行之间,隐约透着对他的怀疑。
“井下君,如今山口已死。此人到底如何说动山口,在梅机关发动兵变,还是一个迷!”
“山口也是老特工了,为何相信此人,调动众多宪兵配合他,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!”
矶谷保仁疑惑地说,“还有那个冒充你的人,也让人迷惑不解,你们长得太像了!当然,我是相信井下君的!”
他话锋一转,说道:“但是,此事若是传到少壮派,甚至荒木参谋长耳中,我也要有个交代啊!”
“他们若是有异议,我们又该如何回复呢?毕竟,他们少壮派觊觎申城谍报机关的位置,不是一天两天了!”
张大炮心如明镜,矶谷保仁言下之意,自己必须拿出切实的证据,证明秋山及赵子丰是假的。
“将军阁下所言甚是!”张大炮点了点头说道,“只是,总不能让我证明我是自己吧!”
“自己证明是自己?”矶谷保仁哑然失笑道,“这确实荒唐!有没有更有效的办法呢?”
张大炮若有所思地说:“当然有,若能证明那人不是鸠山,继而便能证明赵子丰是假身份!”
矶谷保仁表示赞同地说:“井下君,那如何证明鸠山是假的呢?我已经命令部下,对他进行了检查,他确实没有戴人皮面具!他的长相,与鸠山倒是一模一样!”
“有一个人,可以证明他是不是鸠山!并且少壮派的人,也会心服口服!”张大炮朗声说道。
矶谷保仁疑问道:“那是谁?”
“皇帝陛下!”张大炮正声答道。
“哦?”矶谷保仁眉头一展,确认道,“你的意思是,让护卫六处确认他的身份。”
张大炮点了点头,说道:“既然此人说他是护卫六处的人,身负皇帝陛下密令,我们不妨请示大本营,请大本营代为向护卫六处证实此人,是否是鸠山!”
“这倒是个好办法!”矶谷保仁嘴上称赞道,心中却“咯噔”一声。
他刚才所言,是在试探张大炮的态度。
其实,矶谷保仁也准备向护卫六处,证实秋山身份。
只是还没等他说出想法,张大炮主动提出,向护卫六处求证秋山的身份。
“我会亲自安排人,密电大本营办妥此事,为井下君洗脱嫌疑!”矶谷保仁假惺惺地说。
“感谢将军阁下!”张大炮鞠躬道,心里却发出一阵冷笑。
“井下君,还有关于此人,我先交给你审讯!”矶谷保仁拍了拍张大炮的肩膀。
张大炮立即弯腰应道:“嗨!卑职一定完成任务!”
审讯室内。
绑在审讯架上的秋山,木然地看着张大炮,发出了狂笑。
“即便无人相信我,我坚信你就是张大炮!不用说,那些悬案,一定都是你做下的!”
张大炮冷笑着,不屑一顾地说:“你还真是嘴硬啊!你以为就凭你胡搅蛮缠,就能诬陷一名特高课课长?”
秋山费力挣扎着,铁镣铐猛烈撞击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说!山口和你什么关系?”张大炮厉声质问道。
他抡起一根烧红的烙铁,摁在了秋山胸口。
“滋滋滋”声音,霍然传来。
肉烧焦的气味,扑鼻而来。
“啊……”
秋山的惨叫,刺破张大炮的耳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