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局座，这是何意？”心直口快的李涯，不解地问道。

“局座的意思，是慰劳我等？”吴敬中若有所思地看着张大炮，说道。

“吴站长，知我心意！“张大炮赞叹道，转身对众人说，“我不在站里的日子，诸位辛苦搜集情报，所以，这里面也有诸位的功劳！”

“我已经让简之，将众人功劳登记造册，并报给老板，为各位请功！”

“这些许费用，就算我个人给大家，发的辛苦费，也是我对诸位的肯定！”

“感谢局座！”

众人闻言，纷纷感激地说道。

“诸位，先去忙吧！”张大炮笑着说道，“今晚七点，我要逐一听取各位汇报，到时候请大家吃夜宵。”

吴敬中等人纷纷告退，从密室走了出来。

晚上，七点多，在古玩店房间内，李涯和吴敬中，两人相对而坐，抽着烟。

烟雾袅袅升起。

他们正襟危坐，准备向张大炮汇报工作。

李涯感慨地说：“站长，局座还真是慷慨，居然用自己的钱，奖赏部下！‘凝聚意志，保卫领袖’，但愿这句话，不是说说！”

吴敬中冷笑着应道：“‘凝聚意志，保卫领袖’？我入这行十几年了，到最后，从这八个字中，悟出了另外八个字！”

李涯一愣，问道：“哪八个字？”

“人不为己，天诛地灭！”吴敬中抽了一口烟，悠悠地说道。

密室内。

张大炮向吴敬中丢了一根雪茄。

吴敬中身体微微向前倾，为张大炮点燃了雪茄，又将自己的雪茄点着了。

“吴兄，你是晋州站的前辈，也是众望所归的站长人选！”张大炮笑着说，“我实话说话，我现在在位置上，乃是老板点将！这晋州站，迟早是你的天下！”

吴敬中摆了摆手道：“局座言重了，在下从不逾越规矩，作为副站长，就做好副站长的事情！”

“吴兄，你且看看这个！”

张大炮将一份密电，递给了吴敬中。

吴敬中接过来一阅。

密电是张大炮写给军统老板的密信。

“局座，这我看不合适吧？”吴敬中疑问道。

张大炮哈哈一笑道：“我拿吴兄当自己人，吴兄也别拿我当外人！请但看无妨！”

吴敬中闻言，继续看去，原来密信中，张大炮向老板推荐吴敬中为晋州站站长。

“局座，在下德浅才薄，不堪此重任啊！”吴敬中佯装惶恐，说道。

张大炮诚恳地说：“这是我的肺腑之言！吴兄执掌晋州站，一方面有利于情报工作，另一方面，也能凝聚人心！你知道的，我作为副局长，不能长期兼任站长！”

“我来晋州虽然只有数月，但是知道吴兄您是晋州站的顶梁柱，离开谁，都不能离开您啊！”

张大炮意味深长地拍着吴敬中的手。

吴敬中听张大炮如此说话，心中五味杂陈。

的确，按照常理来说，副局长推荐他，他应该感激才是。

可是，民国官场，往往是按照两套规则，一套明规则，一套潜规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