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,伤口很深,说明是近距离射击导致的!而宪兵攻击帆船的时候,彼此之间,尚有一段距离,不可能造成如此深的伤口!”
“绳索?抵近射击?”荒木惟喃喃地说。
张大炮继续说道:“还有尸体上的尸斑,颜色偏重,荒木先生,可以让军医进行检验一番,便能得知这些人死亡时间!”
“井下君,你的意思是,这些人的死亡时间有问题?”荒木惟一怔,旋即问道。
张大炮我微微颔首道:“这些人,已经无法辨认身份!”
“但是,他们身上勒痕和伤口的深度表明,他们手脚曾被绑上绳索,被抵近射杀,并不像是被宪兵击中而亡!”
张大炮站了起来,疑惑地说:“如果这批人,早就被射杀,敌人将他们置放在船舱里,又是何意?敌人是要开展行动,如此行为,实在令人匪夷所思!”
荒木惟闻言,心中“咯噔”一声响。
如果这批尸体,是军统故意置放在船舱内的。
那么,毋庸置疑,他们是想瞒天过海,为丁墨群演一出“双簧”。
“井下君,言之有理!”荒木惟带着感谢的口吻,感叹道,“敌人做法,确实有些诡异!”
等到张大炮走后,荒木惟立即下令,命令手下将尸体运到化验处,进行检验。
梅机关。
矶谷雄一边喝着白开水,一边看着眼前的张大炮,沉声问道:“井下君,你说的都是事实?”
“将军阁下,千真万确!”
张大炮有些义愤填膺地答道,“荒木惟昨日动用派遣军的宪兵,在外滩围攻军统分子!如此重要情报,荒木惟居然不和您汇报,也不与特高课通气!”
“将军阁下,我们冒死救出荒木惟,他却对我们虚与委蛇,按道理,开展这样的行动,起码要和特高课、梅机关报告,他却与派遣军铃木中将,联合行动!”
“不就因为铃木是少壮派领袖,而我们是高层派的吗?荒木惟此举,不仅是藐视卑职,是对梅机关的不尊重,更是对皇帝陛下、首相陛下关于合流两派要求的,视若罔闻!”
啪……
矶谷雄手中的水杯,重重地落在了桌上,水花溅了出来。
“哼!”矶谷雄嘴唇边的胡须,一抖一抖的。
“将军阁下,卑职有几句话,不知道当讲不当讲!”张大炮感叹道。
矶谷雄凝视着张大炮,沉声说道:“井下君,你我之间,但说无妨!”
“卑职觉得,自从丁墨群投靠我们以后,少壮派的人,对我们是耿耿于怀,他们始终觉得我们在挖墙脚!”
张大炮摆出一副诚恳地模样,说道:“这次荒木惟的行动,可见一斑!”
“嗯?怎么说?”矶谷雄追问道。
“如今我们高层派,占尽优势,他们想拿下几个位置,以便东山再起。荒木惟伏击军统,不就是立功心切!毕竟,他觊觎宪兵司令部司令官、特高课课长一职,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!”
张大炮条分缕析地说,“如今职位空缺,荒木惟又成功从山城逃脱,大本营已然将他粉饰为杀出重围的英雄,而无视他被俘的事实!这也反应了大本营的一种心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