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的目光,全部集中在张大炮身上。
郑耀先不说话,抬了抬左手臂,示意张大炮继续说。
“因为化验楼里,住的都是军医,对于鬼子来说,毫无意义!”
“但是审讯楼不一样,羁押了荒木惟,荒木惟是少壮派的青年俊才,也是参谋次长荒木成的侄子,如今被俘,是鬼子的奇耻大辱!”
“万一我们说荒木惟投降了,在鬼子看来,简直不能接受,因此,鬼子轰炸的目的,就是要灭口荒木惟!”
“另一方面,这也说明,荒木惟身上掌握了诸多机密,我们应该重点审讯突破!”
张大炮的一番话,让郑耀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众人纷纷附和。
乔瑜也跟着,应了两句。
“赵队长,你说得很有道理!”郑耀先颔首道,“鬼子的行为,反而说明,荒木惟身上的价值,不容小觑,他还不能死!”
“六哥,卑职以为,现在,可以再次劝降荒木惟!”张大炮建议道。
“赵队长,毛座手下的人,对荒木惟是什么法子,都使了!此人是油盐不进,软硬不吃!”
“六哥,鬼子杀他灭口,荒木惟得知后,说不定会心寒!这时候,去劝降他,也许有机会!”张大炮沉声说道。
“那你认为,谁去劝降他,最适合呢?”郑耀先反问道。
张大炮微笑着说:“此人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!”
宋孝安脱口而出道:“六哥?”
郑耀先摆了摆手说道:“哎,赵队长,还有你!建议是你提的,休想备懒!”
“卑职还有一个担心,审讯楼已经不安全,必须要将荒木惟从荷园路199号,转移出来,重新关押!”张大炮说道。
郑耀先闻言,思索了一会儿,说道:“你的建议,还是请老板,他老人家定夺吧!”
晚上,九点。
江边,一处悬崖下,惊涛拍岸。
乔瑜跳上了一块巨石。
矶谷保仁戴着草帽,出现在他的视线中。
“怎么样?”矶谷保仁扭头问道。
“化验楼被摧毁,所有军医全部被炸死!”乔瑜说道,“军统这次损失惨重!”
“你看清楚了吗?”矶谷保仁拧紧眉头,问道。
乔瑜点了点头,说道:“我看得一清二楚,那些尸体被炸得面目全非,有些只剩下骨灰了!”
矶谷保仁冷笑道:“那军统准备何时,将荒木惟转移?”
“一个叫赵弋川的,推测出轰炸目标,是荒木惟,并建议立即将荒木惟转移!”乔瑜若有所思地说。
“赵弋川?是他?”矶谷保仁微微一笑。
“你认识他?”乔瑜疑问道。
“一个76号的叛徒而已!”矶谷保仁轻蔑地说,“军统准备将荒木惟转移?”
“没有!”乔瑜出人意料地摇了摇头,说道,“老板说,直接转移到地下室!”
“地下室?”矶谷保仁微微一怔,心想:没想到你井下君,也有失手的时候!
乔瑜解释道:“地下室位于审讯楼下面,即便轰炸机再次来袭,荒木惟也可保无虞!”
矶谷保仁眉头一皱,心想:计划跟不上变化,营救荒木惟行动计划,是不是要修改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