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生一番话,让在场的一些人,跟着附和。
他的突然挑衅,是张大炮与郑耀先预先谋划的计谋。
陈国华也停下了讲话,他要看看,号称手段凌厉的韩冰,如何接招的。
“哦?金先生!”
韩冰不慌不忙地答道,“我们欢迎一切有建设性的建议,但是对于罔顾事实,别有用心的污蔑之词,我们坚决反对!”
“刚才金先生说我们游而不击,专占友军地盘!我想问一下,你的证据何在?”
张大炮哂笑道:“这还用问?现在华北地区,除了城市,乡村几乎全部落入你们手中,这难道不是抢地盘吗?”
韩冰依旧面露笑容,反问道:“我想问一下金记者,华北是哪国的领土?”
麻生满不在乎地说:“当然是华国的,这又何必去问?”
“那好!”韩冰点了点头,说道,“华北沦陷,又是从谁手上丢的?”
麻生顿时语塞,支支吾吾。
“既然你不回答,我来回答你,是从山城政府军手中丢掉的,这些原本都是山城政府军的地盘!”
韩冰语气强调道,“我们铁军,在敌后坚持斗争,以劣质装备和血肉之躯,从岛国人手里收复了领土,这怎能叫游而不击呢?”
“华国的领土,被华国人收复,又怎可说是抢地盘呢?”
“好了!韩长官一番话,着实精彩!”郑耀先突然站起来,鼓起了掌。
麻生见况,识相地灰溜溜退下了。
“这位是?”韩冰知道,先前的不过是小角色。
眼前这位,才真的不可小觑。
“在下中央日报记者金默然,这位是我的同事!他年轻气盛,鲁莽了些,韩科长大人大量,不要计较!”
郑耀先打量着韩冰,阴阳怪气地笑道,“韩科长,年轻有为,真不愧是巾帼不让须眉啊!”
韩冰斜了一眼郑耀先,意味深长地答道:“金先生,我是铁军中最不成器的一个,不足挂齿!不过,金先生对宣传处的情况,倒是比吴先生,更了解啊!”
原来,尽管都是第一次见面,韩冰注意到,麻生喊他韩长官,而郑耀先称其为韩科长。
说明,此人对她的情况,做过一些功课。
“不敢不了解啊!”郑耀先意味深长地说,“作为一名新闻记者,最忌讳弄错他人的名字职位,这也是职业习惯嘛!”
郑耀先特意将“职业习惯”四个字加重语气,然后笑嘻嘻地瞅着韩冰。
韩冰也明白,此人等于告诉自己他是特工,这简直是在赤裸裸的挑衅啊!
“很好!”韩冰挺直了胸膛,转身坐下,目光逐渐变得锐利起来。
她冷笑道:“金先生要是了解的多些,应该听说过我在山北,抓了十几个岛国奸细!”
郑耀先面不改色,坦然笑道:“那在下倒是孤陋寡闻了,有机会,我想采访采访,你这位穆桂英、秦良玉呐!”
在手风琴和吉他的伴奏下,一首苏联的《喀秋莎》,演奏了起来。
“韩长官?”郑耀先伸出了手,邀请道,“俗话说,不打不相识,冤家宜解不宜结,有没有兴趣跳一支舞?”
韩冰瞧着郑耀先,随后点了点头,心想:看你耍什么花样!
在激昂的《喀秋莎》乐曲中,两人跳起了r国舞蹈。
跳着,跳着,韩冰发现了一丝端倪。
热闹非凡的大厅里,似乎少了一人!
韩冰正左顾右看,郑耀先将宽厚的肩膀,挡在一旁。
“我的大科长,请你尊重一下你的舞伴!”郑耀先嘲讽道,“不要看了这山,比那山高!”
韩冰闻言冷笑,回敬道:“那我们就看看,谁的舞技高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