麻生走了进来。
“赵队长,今晚弟兄们到夜上海歌舞厅,喝酒跳舞,乐呵乐呵!你要不要一起啊?”麻生笑着说。
张大炮合起文件夹,饶有兴趣地说:“喝酒跳舞?这倒是个好差事!去,让第二大队的弟兄,手上没活的,都过去!今晚我请客!”
“好嘞!我这就和弟兄们说!”麻生笑着答道。
张大炮知道,既然又来到了军统,要想活下去,必须融进去。
这社交场合,也是获取各类情报的重要地点。
他当然不能缺席!
晚上7点半。
夜上海歌舞厅。
一首铿锵有力的舞曲,回响在大厅里。
舞池里,余小晚艳丽的妆容,一身迷人的红色长裙,与周海潮翩翩起舞,赢得满堂喝彩、
另一侧,坐在张离对面的陈山,死死地盯着两人,眼中的怒火,几乎要喷射而出。
“离姐!你先坐着!我先热个身!”
当陈山瞅见周海潮的手,摸上了余小晚的腰,顿时再也忍不住怒火了,猛地拿着一个酒瓶,站了起来。
“肖正国,你要干嘛?”张离正欲阻拦。
陈山三步并作两步,跨到周海潮身后,手中的酒瓶用力地挥舞了下去。
此时,心猿意马的周海潮,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,仍然在展示着他那精湛的舞技。
啪啦……
酒瓶碎渣四溅!
在众人的惊呼声和余小晚诧异的眼神中,周海潮头上的鲜血,从额头上流了下来。
“你干什么?”周海潮一手捂着流血的脑袋,一边质问道。
“干什么?老子让你感受下,勾搭有妇之夫的代价!”怒不可遏的陈山,一脚踹在了周海潮的腹部。
歌舞厅,瞬间混乱了起来。
先是陈山与周海潮,扭打了起来。
在一旁看热闹行动处二大队的人,一边倒地讥讽周海潮。
“这家伙,就喜欢勾引有妇之夫!”
“活该!现世报!”
周海潮的手下,一大队的人闻言纷纷不悦,与二大队队员,口角了起来。
不一会儿,双方竟然大打出手。
这时候,张大炮在麻生、黄四风的簇拥下,刚刚走入歌舞厅。
他目睹眼前一幕,又瞟到了坐在角落的荒木惟,心生一计。
“兄弟们,毛座的人,被打了,我们该怎么办?”张大炮侧首问向麻生。
“那还用说?一个字,干!”麻生裸起袖子,抡起一个板凳,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。
黄四风也摇头晃脑地说:“大炮开兮轰他娘,威加海内兮回家乡!”
须臾之间。
张大炮等人,和周海潮手下,你一拳我一脚,歌舞厅一片混乱。
哗啦……
不知是谁,一板凳砸烂了歌舞厅的灯。
几乎在同时,张大炮一记飞腿,踹倒了正欲溜之大吉的荒木惟。
荒木惟一个狗啃泥,向前扑倒在地。
不等荒木惟起身,张大炮一屁股坐在他的身上,两只沙包一样大小的拳头,雨点般落下。
“妈的!让你们平日里,飞扬跋扈!”张大炮一边挥拳,一边狠狠地骂道。
荒木惟在山城,化名为一个理发师,当然不敢有丝毫还手。
他只能兀自嘴里求饶:“冤枉啊!大爷!我只是来跳舞的!”
“还敢嘴硬!妈的!沙包般大小的拳头,你见过吗?”
张大炮根本不听他那一套,拳打脚踢,还不过瘾,抡起板凳,又猛砸荒木惟。
荒木惟不敢反抗,只能蜷缩着身体,举着胳膊,格挡着。
张大炮内心冷笑着:料你小子,不敢反抗!
他知道,此时时机不成熟,还不能将荒木惟抓起来。
因为如果这样,他会引起军统和特高课的怀疑。
不过,在漆黑的歌舞厅里,趁乱狠狠地暴揍荒木惟,倒是一桩美事。
毕竟,这家伙在《惊蛰》里,真是坏事做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