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阁下过谦了,在下久闻影武士大名,如雷贯耳!”张大炮微微一笑,说道。
江口缓缓地拿起茶杯,呷了一口茶,若有若无地扫了张大炮一眼道:“井下君见多识广,你以为这申城谍报机关历任官佐,谁可堪称最强特工?”
张大炮闻言,微微一笑道:“在下肉眼凡胎,怎能识得最强特工?更不敢妄言呐!”
江口挥了挥臂膀,说道:“井下君,休得过谦,今日权当你我私聊之语,请但说无妨!”
张大炮稍稍一顿,连忙答道:“那自然是将军阁下!将军屈尊潜伏于申城谍报机关,真乃大隐于市,一朝执掌特高课,更是君子豹变,让在下不胜敬佩!”BiquPai.CoM
江口闻言,喟叹道:“井下君,你就不要揶揄我了,如今,我坐在这个位置上,是夜不能寐,深感责任之重!”
张大炮心如明镜:这江口嘴中的“聊天”,是通过自己对他人的评价,试探自己的野心,了解张大炮的好恶。
“有一人号称‘中国通’,他曾潜伏华北十余年,发出机密情报无数,并于上京大摆鸿门宴,毒杀军统上京站站长,继而破坏军统上京情报网,窃取布防图,为上京事变成功,立下赫赫战功!”
“在申城时候,此人号令少壮群雄,实施特殊战役,歼灭敌人支队,稳定申城秩序,人称诨号‘阴阳脸’,此人可以堪称申城谍报机关最强特工!”
江口不屑一顾地摇了摇头说道:“哼,川本一郎?别的不谈,申城谍报机关少壮派,在川本一郎手里衰败,就凭这一条,他算不得最强特工!”
“原申城宪兵队队长鸠山,为人沉稳干练,业务能力极强,手段狠辣老道,并屡立战功,深得大本营赏识,曾经被皇帝陛下接见表彰,此人堪称最强特工!”张大炮思考了片刻,又说道。
“鸠山死因极其窝囊,死在畜生之口,怎配说是最强特工?”江口轻蔑地说道。
“还有一人,英姿飒爽,武艺高强,曾经潜伏m国、r国、华国、印度,号称‘四国无双’,代号穿山甲,川本枫纱少佐,应是最强特工!”张大炮沉声说道。
江口冷笑道:“川本枫纱红颜薄命,籍父之名,而不如其父,算不得最强特工!”
“那藤田政芳,南田洋子,大友……”张大炮接着说道。
“这些人不过碌碌无为之辈,何足挂齿?”江口哂笑道。
“在下实在不知,请将军阁下指点!”张大炮故作谦恭地说。
“最强特工者,卒然临之而不惊,无故加之而不怒,强则示以弱,弱则示以强,不动如山,侵略如火,疾如林,徐如风,天地之间,万法自然!”
江口站了起来,意味深长地瞥了张大炮一眼,缓缓地说道:“申城谍报机关之内,最强特工,非井下君莫属!”
“我来之前,申城特高课顶级特工,几乎全员玉碎,而井下君审时度势,既能立功,又能保身,深入险境之中,总可全身而退,这才是名副其实的最强特工啊!”
张大炮面露喜色,起身站在一旁,谦虚地鞠躬道:“将军阁下谬赞,在下不过是严格执行梅机关和矶谷将军命令,所以逢凶化吉,岂敢自称最强特工?”
张大炮的瞬间表现,让江口内心吃了一惊。
一般城府高深之人,会表现地诚惶诚恐,连连推辞,甚至会说自己不敢枉自称大。
可是,井下虽然谦虚了一番,脸上居然有喜色。
难道井下不过是泛泛之辈,只因为是梅村、矶谷代理人,在他们的力保之下,所以逢凶化吉,全身而退?
江口转念一想,即便不是如此,有一点足以说明:井下三郎志得意满,正是趁虚而入的时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