矶谷办公室。
“父亲!”矶谷保仁小跑了进来,报告道,“我们四下搜索,没有发现开枪的人!也没有发现任何子弹!”
矶谷雄拧紧眉头道:“为何偏偏此时响起枪声?”
北次若有所思地说:“听这枪声,似乎开枪者就在周围,怎么连弹壳都没有发现?”
矶谷保仁点了点头道:“确实蹊跷!”
“礼堂那边有没有发现?”矶谷雄咳嗽了一声,问道。
矶谷保仁摇了摇头。
矶谷雄顿时明白:这枪声,是对接头者的提醒,表明礼堂内有埋伏!
“北次君,你怎么看?”矶谷问着北次。
北次喟叹道:“现在情况很明显了!刚才,那个时段,是工人进入礼堂维修的时候,看来,那群工人中有敌人奸细!可以顺藤摸瓜,查一查!”
“北次君,言之有理!”矶谷雄严肃地对矶谷保仁说,“速去查探,这个时间段,进入礼堂的工人,并立即进行拘捕!”
“嗨!”矶谷保仁沉声应道,转身离去。
陆军俱乐部接连发生了枪击事件。
为了保障中秋大会继续进行,负责安保的梅村将军,果断决定暂停一切会议,并加派人手,对俱乐部进行地毯式搜查。
他还请示东条中将,调来一个大队岛国士兵,驻扎在俱乐部四周。
张大炮心想:举行起义的难度,又增加了!
下午,易容后的张大炮,来到了福庆商社。
齐云正和吴四贵吵得难舍难分。
“你又来了?我们现在焦头烂额,你还来?”吴四贵一见到张大炮,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四贵兄弟!”张大炮一拱手道,“出了什么事情?我能不能帮忙?”
张大炮问清了缘由,并向齐云表明了自己黑衣社弟子的身份。
“这是常先生赐予我的金铍令!”张大炮将金铍令递给了齐云。
“黑衣社?呦呵,这玩意的确稀奇!按道理,凭这玩意,就能指挥我们整个福庆帮!”齐云皮笑肉不笑地说。
“过奖了!”张大炮一拱手道,“我也是代表常先生,过来帮助诸位!”
“但是,这是热都,不是在申城!”齐云冷笑道,“常先生多少年没管过我们了?如今,大当家被山南组绑架了!倒冒出个充大爷的了!你能救出他吗?”
齐云对于半路杀出的程咬金,有些忌惮。
若是福叔有个三长两短,他自然接替帮主之位。
现在出来个手持金铍令的人物,倒让他警惕了起来。
张大炮眼神坚定,淡然道:“我倒不是没有这个本事!大当家,现在关押在何处?”
“在山南组总部,那些人都是黑带空手道,据说,这次还请来了警视厅总教练盛道!”吴四贵喟叹道,“这在岛国,我们不能堂而皇之地强攻,只能组织小股力量,进行智取!”
“汉斯先生那边,你们可去找他协调了?”张大炮问向齐云。
齐云摇了摇头道:“那洋人,只关心他的钱!汉斯那个老狐狸,说在商言商,只能保障我们所谓的合法经营,至于帮派之争,他管不着!”
“陈兄弟,既然有常先生的金铍令,想必也是个人物!要不露两手?”
话音刚落,齐云一挥手。
两个打手,饿虎扑食般,扑向张大炮。
张大炮知道,齐云是在给自己下马威。
若是自己落败,即便手持大令,也不好号令全帮弟子。
“齐少爷,这不妥吧?”吴四贵压低嗓音道,“听福叔说,此人身份不一般,我们这样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齐云一瞪眼珠,指桑骂槐地说,“不露两手?弟兄们也不服气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