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这就对了,好好的身板,糟践了怪可惜的!”彪爷砸吧嘴,抽了一口烟。
马仔哈哈大笑道:“还不是个胆小……”
那个“鬼”字,话音未落。
啊……
数声惨叫,刺破漆黑的苍穹。
芦苇荡里的野鸭子,也被惊起一片。
那个嚣张的马仔,双手趴在了铁板上,鬼哭狼嚎着。
铁制的狼牙倒刺,扎穿了胳膊。
鲜血从血窟窿里涌出,在烧红的铁板,发出“滋滋滋”的声音。
瞬间,人肉烧焦的气味,弥漫在周围。
彪爷和众马仔,无不目瞪口呆,胆战心惊。
张大炮毫不犹豫,飞身跃起,又一脚踩踏在马仔背上,在半空中翻了个筋斗,稳稳地落在彪爷面前。
“彪爷!这样还行吗?”张大炮怒目以对。
彪爷愣了半天,不禁吞吞吐吐地说:“好……好手段!”
马仔兀自呆立。
9号码头,除了铁板上马仔的惨叫,其他人全部噤声。
“你们,再不救那个弟兄,恐怕明个,就要为他吹吹打打了!”张大炮转身阴阳怪气地说。
马仔们方才缓过神来,急忙将那人抬了下来。
那人又是一阵绵长的惨叫,被抬下来的时候,狼牙倒刺,剜下来一块块皮肉。
“子麟,刚才只是按规矩办事,你别动怒啊?”彪爷皮笑肉不笑地说。
张大炮突然笑了,他双手奉上一个厚厚的信封。
“彪爷,小弟初来乍到,还请多多关照!”张大炮咳嗽了一声。
宋孝安也给其他马仔,一人塞了一个信封。
彪爷一摸信封,煞白的脸,竟有些红润起来。
他将信封塞进了兜里,眉笑眼开道:“如今像子麟这样懂规矩的年轻人,不多了!”
“哪里,哪里!”张大炮摆了摆手道,“还仰仗彪爷和各位弟兄帮衬!”
众马仔也跟着附和着,气氛变得微妙了起来。
“对了!小弟差点忘了!”张大炮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,递给了彪爷,“这是法租界巡捕房总探长黄先生的信!”
彪爷闻言,蹭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双手接过信。
“哎呀,老弟,你怎么不早说?”彪爷一边看着信,一边感叹道,“你这封信,在申城值百两黄金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