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要是能干掉川本,这一切都值得!
汽车在法租界蓬莱路99号停下。
这是东楼公子——郑淑仪的宅第。
刚下车,张大炮便听见,一番婉转悠扬的唱腔。
进了东楼,如入桃源,仙气飘飘,让人流连忘返,不知所踪。
在戏台上,正在唱着《牡丹亭》的青衣,正是东楼公子。
一曲戏毕。
不甚懂戏的张大炮,拍手喝彩道:“好!”
“怎么个好?”东楼公子快步走下戏台,朝着张大炮一拱手,开怀笑道。
“从扮相到唱腔,都是一等一的好!”张大炮举起了大拇指。
“呦呵,井下君,无事不登三宝殿,井下君此来必然有事!”东楼公子一抬手。
两人相对而坐。
仆人端上了两杯热气腾腾的龙井,又迅速退下。
张大炮心想:当然,我是为了第二份大礼而来!
“对于别人这叫事!”张大炮笑道,“对于东楼公子,这算不得事情!”
“哦?井下君愈发油嘴滑舌了!”东楼公子抿了一口茶,翘着二郎腿问道。
“我有一个贵客,过些日子,要到申城。”张大炮娓娓道来。
他告诉东楼公子,希望能请兰晓生届时捧场。
“我的那位贵客,最喜欢听兰先生的《长坂坡》!”张大炮喝了一口茶,说道,“这对于梨园名角的你,不是难事吧?”
东楼公子闻言,疑问道:“你堂堂特高课,怎么不自己去请兰先生?他不就在申城吗?”
张大炮苦笑道:“先前,特高课的同仁办喜事,要请兰先生,哪料兰先生誓死不从。那位少佐为此差点动起了枪!现在,我又去请他,岂不是碰一鼻子灰?”
东楼公子颔首道:“有些道理!可你们也太粗鲁了!吓着兰先生了!”
“都是当兵的,性子当然火爆点!”张大炮叹道,又问道,“你就说吧!这个忙,帮是不帮?”
“我可以去试试,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!”东楼公子若有所思地说。
“什么条件?你尽管说吧!只要我办得到!”张大炮往椅背倚靠着,摆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架势。
东楼公子摸了摸下颌,神秘一笑道:“我是生意人,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!”
晚上,军统秘密据点,审讯室。
郑耀先翘着二郎腿,轻蔑地看着眼前的长野。
长野被绑在审讯椅上,气焰十分嚣张。
他兀自大喊:“你们这些胆小鬼!竟敢绑架大岛国的……”
原来,丁修没有将长野押到巡捕房,而是直接交给了司机。
因为司机,是赵简之假扮的。
赵简之已经刑讯了一天了,长野却拒不交代。
“让你啰嗦!”
已经按捺不住的赵简之,抽出一柄牛耳尖刀,扭过长野脖子,向下就是一刀。
一只血淋淋的耳朵,被赵简之扔在了一边。
“啊……”
长野如杀猪般的惨叫声,响彻审讯室。
“黑名单在哪?”赵简之厉声吼道。
“简之,可别这么快弄死他!”郑耀先冷笑道,“这群不长毛的畜生,对我们国人,动不动就火决,犬决!既然他落在我们手里,我们能他轻轻松松去见xx大神?”
六哥的话,让赵简之会意点了点头,无奈地说:“六哥,您说得对,这小鬼子倔得很,我治这家伙,还得您出马!”